“停战!”
荷兰人听到船长的声音,手下的动作慢了下来。
“停战!”
这一声声音是丁云毅发出的。
兄弟们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里。
丁云毅朝周围看看,自己的人已经稳稳的占据了上风。
波莱曼把胆战心惊的通译叫了过来,对他嘀咕了几声,通译面色惨白地道:“你,难道没有看到我们船上的令旗吗?”
丁云毅朝那面旗看了眼,撇了下嘴:“我知道,郑芝龙的令旗。”
“既然知道,你们为什么还要打劫?”
丁云毅忍不住笑了起来:“郑芝龙的令旗只管郑芝龙的船队,难道还能管到我吗?”
波莱曼一怔:“难道你不怕受到郑一官的惩罚吗?”
丁云毅仰头大笑:“怕?我为什么要怕?天下人怕郑芝龙,我偏偏不怕!”
波莱曼目瞪口呆,在这大海之上,竟然还有不把郑芝龙郑一官放在眼里的人?
可是面前这个人的神态,却已经很好的说明了,他根本就不在乎郑芝龙。
波莱曼忽然眨了下眼睛:“你们现在已经占了上风,但是如果我们拼死一战,你们一样也会付出很沉重的伤亡,是吗?”
“是!”丁云毅没有否认这一点。
“而且这艘漂亮的船也有可能无法保住。”波莱曼爱惜的看了一眼“维京人”号,在他看来,“维京人”号简直比自己的命还要来得重要。
丁云毅承认这一点。
这是一条好船,若是能完整的落到自己手里,那将让自己的战斗力得到极大的提升。
没有人比“维京人”号上的水手对这船更加熟悉的了,从白刃战一开始,他就担心在绝望的情况下荷兰人会毁船。
任何的损伤对“维京人”号来说都是极大的损失。
波莱曼吸了口气:“这艘船叫‘维京人’号,我提议用维京人的方式来决定我们的归属。如果我们败了,那么非但‘维京人’号将归你们,而且这条船上的水手都将无条件的为您服役三年。如果我们胜了,那么我们的要求非常简单,只要保证我们的生命不会受到伤害就可以了。先生,您认为这是一个公平的提议吗?”
“公平。”丁云毅点了点头。
维京人就是北欧海盗,在他们最强大的时代,一直侵扰欧洲沿海和英国岛屿,其足迹遍及从欧洲大陆至北极广阔疆域,欧洲这一时期被称为“维京时期”。
维京人是强悍的战士,他们的人数较少,于是就得依靠周密的策划与出其不意的突袭。在战斗中他们又表现得异乎寻常的狂热,悍不畏死,于是人们谈海盗色变。他们的突击常分成两节,先在远距离上投掷长矛和发射火箭;然后用剑和战斧做近距离的了断。
而在海上相遇时,海盗遵守古老的传统,一声不吭地将船系在一起。在船头搭上跳板,然后依次上场单挑,每个走上跳板的人都面临这样的命运:或者将对方统统杀光,或者自己战死,由后面的同伴替自己复仇。
如果感到害怕,可以转身跳进海里,没有人会追杀逃兵,但放弃战斗资格的人与死者无异,从此连家人都会忽视他的存在。因此排在船头第一个上阵的,通常是最精锐的战士,他们在战斗中上身,发着粗野的吼声,忘情地享受战斗的酣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