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冷笑道:“不知道养病需要静养吗?你在这儿我怎么养病?”
“好了好了,我这就走,明天再来看你总行了吧。”沈诺顺便将桌上的文件也一并抱走了。
她本来以为只是开个会而已,她只是作为沈淮的传话人,应该没什么问题,谁知道那些股东大概是看沈淮不在,就故意刁难她。
还好沈诺并没有因此慌张,面对那些质疑她只是微笑着表示:“好的,我会将你们这些话转达给我哥的。”
她这么一说,那些股东立刻就改口了,不敢再继续倚老卖老。
沈淮在医院住了一周,勉强能拄着拐杖下地之后就回家了,而警察那边也来了消息,说是已经找到了对车动手脚的人,对方也供出了沈华镇,只不过他们暂时还没找到沈华镇人在哪儿,和他们说一声也是为了让他们自己小心谨慎些。
沈淮虽然出院了但依然没办法去公司,他也遇不到什么危险,不过他又给公司请了一批安保人员。
沈诺:“那怎么不给我也放几天假呢。”
周棋安语重心长地对她道:“早点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周哥你变了,你竟然也会挖苦人了。”沈诺痛心疾首。
周棋安:“……我只是实话实说。”
沈诺已经俨然将他当做了背叛打工人的叛徒。
因为沈淮的事,她下班后都得去医院,待到挺晚再回家,连带着都没空和傅初霁打电话了。
明明在同一个城市,硬生生处出了一种异地恋的感觉。
好在今天沈淮已经出院了,她不用去医院了。
她收拾东西下班,路上接到了余晴的电话,她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到了车库。
“你看着办吧,你自己做决定就行了,我这边都可以配合。”
余晴说了声好,沈诺挂了电话,这时她已经走到了车边,突然透过车窗玻璃的倒影瞥到身后有一个人影正在朝她靠近。
她迅速打开包翻找车钥匙,却没能找到。
眼见着那个人影越来越近,沈诺屏住了呼吸,攥紧了手里的包,准备等他走近就朝他砸过去。
但她手里的包还没能砸下去,就被人从背后抱住。
“等你好久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诺这才松了口气。
她幽幽地道:“你想吓死我继承我的遗产吗?”
傅初霁沉吟道:“你的意思是你要和我领证?”
“……”
沈诺重新打开包,在里面翻出钥匙,扔给身后的傅初霁:“开车吧,季司机,别做白日梦了。”
他接过钥匙,任劳任怨地给她当起了司机。
上车后,他才问了一句:“你哥怎么样?”
沈淮出车祸的事并没有传出去,一直压着,但傅初霁是知道的,而且沈诺在好几次忘记给他回消息之后,也和他解释过。
沈诺语气羡慕:“我看他比我过得好,还能在家躺着办公,你说我要不要也去把腿摔断?”
傅初霁:“……”
他语气平静:“那你最好还是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