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随着寨垒内逐渐腾燃而起的点点烟火,丝丝缕缕的映照在群山之间。远处的山壁上,一条隐蔽在葱荣草木之间的野径,也匆匆奔走而来一行包头缠巾,身穿镶皮甲和铁鳞甲的支援队伍。
然而,当先一路狂奔的头领,突然就惊觉和警惕的一顿身;因为,就在前方山崖内侧,仅有半丈宽的挂壁路上;赫然踢踏声声的走出了一名,红黑大铠銮兜遮面的重装骑士,挺举长枪对准了他们。
随着崖边险道上,这名骑士的蹄踏加速,身穿黑鳞甲而带着的这名头领,不由的瞳孔一缩,带头侧身跳向了内侧山林,同时向着身后嘶声喊道;“快放箭,挡下他来;”“这厮亦然无处可壁了。”
下一刻,在迎面胡乱漫射出的错乱箭矢中,这名短促加速的重铠骑士;却是瞬间如影随形的一头撞进了,后续跟进的援军队伍中。刹那间,就像凭空爆开了一股气浪,将十数人挑飞、撞翻、踹倒。
更多人在着一瞬间,被迎面冲撞的巨力,相互推搡践踏在一起;又猝不及防的挤下了崖边,化做了连片坠落的惨叫哀鸣声,回荡在山峡之间。但这时候,单枪匹马的重铠骑士,也被变相的截停下。
于是更多的敌兵,在逃过一劫的头领连声催促下;大步踩踏过死伤一地的同伴,争相挥枪挺矛如丛的戳刺向,人高马大的重装骑士;更有人从下盘侧身操持着短刀和勾斧,斩击脆弱的马脚、下腹。
显然是对付起类似的骑兵,尤为老练和娴熟。然而,就在他们呼喝抖擞的尖刃,堪堪刺中坚硬的甲片瞬间;突然扑面而来的一大片白花花的霜气,瞬间就迷蒙了他们的视野,冻结了他们体表肌肤;
也让激烈戳刺和挺击的动作,为之迟滞下来;下一刻,凄厉的惨叫声和践踏的摧折声,就响彻在了这些,须发挂满白霜的敌兵之间。却是那名重铠骑士不知何时,已闪身在他们之间纵马践踏砍杀。
转眼之间,这些围攻重铠骑士的成群敌兵,就连人带着兵器,化作了横断一地的尸块;而身上的霜冻甚至还未融化。紧接着,重铠骑士再度化作了一阵扑面的霜风,撞进余下被惊呆了的敌从之中。
也将更多的敌兵瞬间冻住,斩裂、践踏成了满地残肢断体,或是将其惊恐万分的踹飞出崖璧;化作漫天挥洒而下的空中飞人。这一刻狭窄而险要的挂壁野径,成了躲无可躲血肉横飞的修罗地狱……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之后,当甲人终于停下了时而加速、时而放慢的乱序追击;而任由死里逃生的贼军头领,带着没命狂奔的百余人,逃到了山下一处临时的据点时;却只闻到扑面而来的新鲜血腥。
以及一只盘伏在散落的残缺尸骸,和溅满血肉器脏的建筑之间;全身长暴突骨节和尖刺的异兽,正打着响鼻恭候着他们;下一刻,肝胆俱裂的惨叫和哀鸣声,再度响彻在这片山林的密营之间……
而当张自勉,再度带着一堆斥候,抵达了这处隐蔽的林中密营所在;却只能看到杀戮之后的尸骸遍地,以及被剥光吊在空中的十几名俘虏;只是他们大都已经神智失常,口涎横流、喃喃自语什么。
接下来的大半数时间里,几乎成为了被召唤出来的大石人“石破天”;横冲直撞的表演专场。无论隐藏在山崖、绝壁和林地间的寨垒,是如何的隐蔽、坚固和险要,都逃不过被捣碎、砸烂的命运。
哪些据守其间的武装人员,只能大呼小叫着,徒然无力的射出几轮投枪、箭矢,在大石人身上被弹开、崩断,然后惊恐万分的看着车厢大的石拳,接二连三的轰击、打烂,他们藏身的掩体和工事。
然后,在寨垒四分五裂的剧烈动静中,像是溺水老鼠一般的争相逃窜;或是被掩埋在成片崩塌的土木山石下。就算有个别地势尤为险要,或是处于高耸山壁的据点,让“石破天”一时间鞭长莫及。
但是,随后它发动的操纵土石天赋,却很容易将这些负隅顽抗的据点/寨内,所凭据的山崖一点点的掏空;最终连同占据内里的贼人及其甲械、物资、陈设,一起化作顺势奔滚而下的大蓬土石流。
甚至,在面对来自高处预设好的落石、滚木的偷袭和轰击;乃至是小型泥石流的冲击,它也能游刃有余的操纵隆起土石,将其挡住、拨开,而为后续跟进的兵马,开辟出一条足够坚实的坦途大道。
偶尔遇到的异变区域/异常污染地带,则是由甲人先行一步潜入其中;袭杀暗中监守和防护的人员、异兽,将潜在发散的污染源头摧毁或是破坏掉;被吸引和召唤而来的畸变野兽和蛇虫自然消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