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不敢动手,那我就先动手了。」江畋却丝毫没有理会他的反应,继续轻描淡写道:「发出信号吧」。下一刻,几点炽亮的烟火突然升空;紧接着,城门方向就传来短促激烈嘈杂喧闹声。
却是城外早已做好准备的王***,开始夺取城门和占领城墙的其他部分,就地解除守军的武装;将蓝底笑面金阳的旗帜,插上了古朴斑驳的城楼和塔台。而伴随江畋身边的内卫和骑士也随之动手。
转眼之间,就控制住了负责迎接和开道的仪仗队;这时,街道两旁奉命夹道相迎和参加凯旋式的市民百姓,这才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惊;不由的惊慌失措叫嚷着,争相逃散一空,只剩下满地的鞋帽。
「陛下,我想我可以解释……」随着脸色灰暗与颓败的宫廷总管,及其下属被刀戟架在脖子上,而还想竭力辩解一二;然而,前方已然逃散一空的街道上,骤然轰然响起大片的马蹄奔踏轰鸣震震。
却是密集如墙的银白钢铠骑士,沿着贯穿城区的宽敞中央大街,紧接无暇的发起了集群冲锋;就像是早已经等候多时了一般。而在靠近内城的街区部分,也在急促的鼓号声中,涌出大队披甲步兵。
更有隐约嗡嗡的呼啸和轰鸣声中,从内城的墙头上,接二连三射出的弩枪和石弹,抢先一步射向了加速行进在街道上的队伍。然而,江畋却对面如土色的宫廷总管道:「看来,你们已被舍弃了。」
下一刻,他从精美装饰的鞍鞯上,骤然腾空而起俯瞰着整片城区,同时用一个响彻一时的声音喊道:「跪下,忏悔吧!」随着话音未落,冲击到数十米外的钢铠骑士,就像连锁骨牌一般轰然扑倒。
他们前赴后继在街道上,被骤然施加的重力所捕获;人马嘶鸣惨叫着的压断、摧折了腿脚后,被骤增的自重的压倒在地面上;在数百米长的距离内,像是千层糕般层层叠叠相互践踏、翻滚成一团。
就连远处发射的弩枪、石弹和箭矢,也被这片范围的重力所影响,而斜斜击坠在满街哀鸣的冲击骑士之中
。但是,他们的灾厄和苦难却没有结束,下一刻随着江畋一抬手,束缚在地的力量消逝了。
但紧接着,这些人马披甲的沉重身躯,却是纷纷的失重翻飞起来;在幸存者和伤员的惊呼惨叫声中,被抛飞上了数十米到上百米高度;又跌坠如雨的争相砸落在,那些试图上前支援的步兵集群中。
随着沉闷的撞击和惨叫声,还有被撞穿建筑墙面的崩塌声,一团团血肉纷飞的鲜艳花色,在街道上的步兵之中炸裂、溅射开来。而这时,伴随在江畋身边的内卫和骑士,也扯下了华丽装饰的罩袍。
露出红黑亮色的精工甲胄同时,也顺势对着陷入混乱和死伤的敌阵,发动了反冲锋;在破誓骑士雨果的一马当先之下,他们激发的血脉传承之力,再度形成了共鸣和互动,瞬间产生一个巨大光弧。
瞬间就清空了两三百米街道,无论是直线遮挡的建筑部分,还是穿着甲胄的人体,战马;都在接触光弧的瞬间崩碎、炸裂,化作漫天纷飞的细密血雨和红雾……片刻之后,街道上的军队就崩溃了。
而内城墙头上布置的重型城防器械,还有堵住城门的诸多重物,也没能抵挡的了,诸多王国大骑士的合力连击;就被彻底的破坏和击溃了。但动作更快的,则是直接踏空越过城墙的江畋本身……
数个小时的杀戮之后,江畋就在宛如许多尖刺高塔、十字立柱和火焰吊事,构成的哥特式宫殿——玛蒂尔达行宫和约安娜达克王家城堡的一角,找到了被层层守卫之下,气色萎靡不振的鲁昂亲王。
「你还真是没用!」江畋踏过一地,穿着灰纹斗篷、外套的宫廷剑士和异化骑士的尸体;直接对着被限制在四柱大床上的对方冷笑道:「居然会懈怠到被一小群的逃亡者,勾结臣下夺取了权柄。」
「多谢您的援手和拯救。」然而以灰色微卷的头发稀疏,身材矮胖的鲁昂亲王,却无比卑躬屈膝的跪伏道:「您说的对,我不该对圣血王庭,再抱有任何幻想和期望了。哪怕是我自己的亲骨肉。」
归根结底,这场闹剧和动乱的根据,源自逃到布列塔尼亚境内的战斧骑士团副团长,里斯本伯爵阿尔冯斯;他在受到暗中收留和变相软禁的同时,也秘密说服鲁昂亲王的长子,并联系上诸多贵族。
利用他们对于成为西兰王国附庸,以及亲王付出诸多权益和代价,向外国借兵抵抗入侵的诸多不满情绪;将被打压下去的忠于圣国派势力,重新聚拢起来;乘着亲王亲信心腹大部分在外奔走之际。
突然里应外合的发动宫廷政变,控制了首府鲁昂城的局面。只是没想到,他们截断王***后路和补给,让王***与入侵异类两败俱伤,再合力将其驱逐出境的策划,还没有来得及部属和实现一二。
王***就迅速平定了,沿海地区的动乱和入侵者;提前班师而还抵达了鲁昂城下。所以,一步错就步步错;现如今,鲁昂城内还在持续搜索,再次见势不妙后已经逃遁的,里斯本伯爵和他的同党。
不过,他这一次应该没有概率能够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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