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事重重的阿莫斯科神甫离开之后;身为侍从官首席的安德鲁,也悄然从幕后转出,并且将一份现场的实时笔录,呈送在江畋的面前,以供勘验和校正,最终将归入王室成员起居的日常档牍中。
然而,在侍从官安德鲁退出了走廊间之后;却有另一名紧随身后,稍显稚气的年轻侍从官,跃跃欲试的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安德鲁大人,难道接下来,王国需要继续进攻,布列塔尼亚领国呢?」
「当然不是,阿基坦的胜利成果,还未完全消化,」已经追随和侍奉骑士王多年的安德鲁,则是目不斜视的沉声道:「各行省地方上残留着不少反抗力量,只是缺乏统一的领导而只能各自观望。」
「短时间内,不可能再发动对布列塔尼亚的攻势;因此,这一次的布列塔尼亚使者,只是前来试探王国的底牌和立场;顺便寻求一个合适的理由;名正言顺在战争中保全实力,坐视观望的理由。」
「陛下,正是看穿了对方的这一点,才在长远的规划和预期上;给予相应的回应和反向威慑而已。毕竟,在必要的时候,陛下完全可以独自化身一整支大军,将毁灭降临在布列塔尼亚人的首府。」
「如果布列塔尼亚人,可以继续保持默契的话,王国甚至乐于促成,他们在事实上的长期独立;进一步的分裂和削弱圣王国。」听到这里,年轻的侍从官也不由露出,心悦诚服和崇敬异常的表情。
下一刻,下方宴会大厅中爆发的呼啸和喧嚣,打断了他们的谈论。却是正在成群舞蹈的少女当中,有数人相继跌进了欢饮的人群中;又瞬间形容扭曲、表情狰狞的扑咬、抓挠在距离最近之人身上。
顿时就在血光迸溅与惊呼乱叫声中,造成不小的现场混乱。就科尔多瓦在四周令人目不暇接的
混乱之下,居中领舞的紧身彩裙少女,却似灵蛇般的飞掠过,乱走和躲闪的人群,追上了萨拉森使团。
只见她双手一抖,顿时就甩出了缠绕在光洁小臂上,宛如螺旋银环一般的饰物;转眼之间就笔直拉长成,两道挥舞而出的弹性尖刺;呼啸如蛇形一般的掠过,匆忙转身遮挡的几名缠头侍从和旗手。
就听短促惨叫声中,几名缠头侍从和持旗旗手的细长佩刀,尚未来得及拔出挡格;就相继被斩断了手掌和小臂;顿时就喷血不止的掉落在地面上。而蓄力弹动不止的螺旋尖刺,已然正中大使胸口。
而大使本身也像是惊呆了一般,僵直在了原地;洁白而宽大的锦文绣袍上,顿时就溅出了两团殷红的血花。但也仅限于此了,还没等这两团戳破皮肉的血色淡开;领舞少女就骤然惊呼着倒飞回去。
然后,她就像是被无形巨力拖曳着,飞快的一路撞倒、掀翻了,摆放在长桌上的灯台和餐具、酒水食物;又带着满身狼藉的沾染物,重重的接连撞击一根根立柱上;发出沉闷或清脆的肢体摧折声。
最终,
像是猫咪抛投戏耍的老鼠一般,变成破破烂烂的领舞少女/刺客;像是被拍中的烦人蚊蝇一般,四仰八叉的扑倒在宝座的台阶下时;然是一副皮开肉绽、肢体扭曲,被蹂躏的几乎不成人形了。
然而,她居然还活着,并随着咔咔作响的骨骼拧动声;正在肉眼可见的恢复和愈合当中。然后,一张镀银的钢链大网,从头到脚的覆盖住她;也顿时刺激着她浑身冒出淡淡烟迹,而再度惨叫起来。
就在这名领舞的女刺客,被廊柱后闪身而出的内卫和猎人,用镀银的长戟和银质大剑,重新刺穿并斩断了,她的肢体关节和躯干肌腱之后;那些扑咬在人群间的舞女们,也相继被扭断关节控制住。
「好了,闹剧结束了。」这时,江畋缓步走下台阶,对着满堂惊疑未定的人群,以及退缩在墙角的伴奏乐师,大声喊道:「大家接着奏乐,接着舞;这将是一个不醉不归、尽情欢饮的美好夜晚。」
随后,有些变调的乐声再度响起,而新一批身段妖娆却穿戴甚少的舞女,也取代了那些迅速被监押下去的少女们;蹦蹦跳跳的扭动着肢体,大开大合的做出了,各种充满诱惑和无形暗示的姿态来。
同时,在波尔多的外城区内,本地规模最大的米德拉大剧场;也被明火持杖的军队团团包围起来,又在火光通明的照耀之下,轰然从数处封闭的出口破门而入;惊起了一阵有一阵的惊呼乱叫声。
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