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面军旗的树立起来,就像是一个无形的指引;让越来越多跟随着骑士小队的王国步兵,几乎毫无阻碍的沿着登城长梯,涌上了城墙,将被隔断和分割的守军,连同支援的武装一起推下墙去。
然而,对于大公拉姆齐而言,仅在敌人第一次攻击中,就被突破最外围的城墙防线,这种事情也未免太过刺激了。刺激的他毫不犹豫的交出临阵指挥权,用最快的速度退回到,第三道城墙的背后。
毕竟,那位骑士王还没展示过任何权能和异常之处,就光靠普通士兵的掩护和骑士带队的突击,就击破了家族经营日久的三道城墙之一;要知道最外围也是最新的城墙,修建完也不过几十年的事。
是前代大公应商人行会所请,为保护着城市的新兴市场,手工业和种植园区域,重新用垒石和砂浆、砖块筑成的城区外围。就算是驻守城墙的是,多个地方民团和全员重建的第三(腓尼基)兵团。
哪怕他们预期的作用,就是通过反复争夺和拉锯,来消耗敌人进攻的势头和锐气。但就在自己目睹下,就这么士气溃散了。因此他毫不犹豫下令,让第二道城墙内的预备队,二十四军团提前出击。
二十四军团,全称“正统罗马帝国第二十四(拉丁特别行省)防卫军团”。也是每个行省区划之下,必须提供的地方军团之一;虽不及历史悠久的“奥古斯塔”“意大利人”“云雀”等古典番号,
也比不上后来再兴帝国,重新建立的“弗拉维”“昔兰加尼”“塞维鲁”等银盾徽标(野战)军团,或是诸如“马尔斯”“蔷薇”“铁臂”“掷电”等,拥有专属鹰旗的荣耀(精锐)和近卫军团;
但好歹是按照帝国正规操条和军典,编练的齐装满员三千人军团。除了未曾配备辅助骑兵部队,或是多兵种的辅助兵团之外,其他战术、编制和器械上,都与承当帝国野战主力的银盾类军团无异。
按照他的预期,这支部队用途应该是在,敌人经过反复争夺的血战,好容易夺取了第一道城墙;又花费了加倍的代价,突破了第二道城墙,却被复杂的街区障碍分散之后,才会投入反击的预备队。
因此,随着这支严阵以待的预备队出击,第一道城墙被突破后的溃决之势,很快就被遏制在了街巷中,仿若无所不在的厚重盾墙和矛枪面前;又变成或宽或窄街道中,激烈的冲击、顶撞和嘶喊声。
然而,就在拉丁大公退入内城,重新登上了另一座耸立的柱塔时;却看到自己赋予重望的二十四军团,已被王国军旗下的狼奔虎突之势,给分割在街区中各自为战;而王国军先头冲到了第二道墙。
守卫这道城墙的,乃是卡里利亚历史悠久的市民护卫军,以及由当初撤回国内的残部,所重建满员的第二(加西亚)兵团。相比那些奉命聚集在首府的各路地方民团,和主要新兵组成的第三兵团。
无论是两千编制的市民护卫军,还是四团制(每团900员)的第二兵团;所表现出来战斗意志和士气,就要明显更胜一筹了。拉姆齐亲眼看着他们,将飞身冲上墙头的敌国骑士,争相恐后打落下去。
然后,第二道城门突然被向外打开。由拉丁公国的高级封臣之一;别号“冬熊”的第二兵团兵团长,阿尔盖罗伯爵,也是公国唯二的小型骑士团团长,已然带着一群披挂齐整的具甲骑士孟突敌阵。
而紧随其后是衣甲旗帜花花绿绿的骑士扈从;还有大群扛着宽斧大剑的杂色步兵。显然在失去二十四军团的督阵和弹压,被调往第二道城防,充当预备队的贵族私兵,居然成功鼓动这位主动出击。
就在拉姆齐连忙下令,第三道防线后待机的大型雇佣兵团,也是公国王室为了规避帝国限制,而专门扶持的私属武装“黑色勾镰”,迅速前往接应和支援没多久;已经冲入敌群的骑士却争相落马。
因为,看似被突入和践踏、撞翻的敌军,却没有因此溃散或是逃走;反过来利用杂乱的街区,对视野和活动范围的阻碍;将这些骑士重新阻断和隐隐包围。并一边火枪攒射,这些高人一身的骑士;
一边不断的投掷爆炸物和燃烧物;阻断后续跟进的贵族私兵;将他们轰炸和灼烧的焦头烂额、四散奔逃。因此当拼死奋战的阿尔盖罗伯爵,被砍断马腿,用长戟嵌入甲胄,活生生拖下马俘获之后。
第二道城墙上也响起了,士气大沮的可怕呼啸声;甚至不用敌人再度进攻,第二兵团内就有人想起了,作为手下败将的凄惨遭遇,而带头转身及投下城墙,虽然这些人很快被射杀在第三道城门前。
但是,光靠剩下人心涣散的第二兵团,以及不知所措的市民护卫队,已然难以抵挡的住敌军攻势了;哪怕身为骑士团副团长的伯爵长子的阿尔方斯站出来,穿着家族铠甲带着卫队堵在城门内奋战。
但依旧没能阻挡和挽回,败逃的各家贵族私兵,如山崩地陷一般的反向冲击;在连连砍杀了数人之后,他就被人顶着军刀掀倒,连同家族的徽标和纹章旗一起,淹没践踏在汹涌人潮中,无影无踪。
然而此时王国军的攻势,也似乎出现了明显疲态,而仅仅停顿在了第二道城墙上,没再继续追击向上溃逃的私兵。因此大公拉姆齐才有缓冲,在对方的远远监视下,重新收拢第三道城围下的败兵。
而这时,随着出现在城墙上的“黑色勾镰”旗帜,一些身形高大明显异于常人的蒙面皮甲士兵,也出现在了高耸城堞背后;同样冷眼看着正在第二道城墙上,进行换防和转运伤员、俘虏的王国军。
而在彼此间狭窄起伏的民居内,也不知道被谁引起的火头,而在很短时间内迅燃成烈焰熏天的一片,也顿时模糊了彼此的视野。显然,这就是拉丁公国预留在,这片狭窄居民区内的某种潜在陷阱。
虽然这一片城区不算大,却见缝扎针的密集扎堆了太多违章大概,以至这一场大火一烧就是好几个小时;在哔啵作响的过火和成片的哗啦轰塌声中,双方都在默默准备着,即将到来的下一轮交锋。
只是,在第二道城围到第三道之间,不但在地势上变得狭长了许多,而且整体坡度也达到了将近4、50度,只有一条曲折而满是烟灰的泥泞大路贯通而过。(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