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转西北的峪道走,就是分别前往代北的云中守捉和塞外北口;当初也是商旅络绎往来,繁盛一时的所在,甚至还有个汇聚户口数千的大集镇。只是如今地形已经大变,卑下也几乎认不出了。”
“……”江畋控制的甲人,对他微微颔首,就走到了一处灌木密集的山坡上;巡视了一遍数根被切断的引绳。然后切换成了灰白色视界;刹那间,眼前的一切都变了,绿树荒野变成灰白线条轮廓。
而在这些轮廓和线条之间,还有不断伸缩流动无形事物,就像是某种笼罩在期间的能量体和立场?就在江畋操纵着甲人上小跑数十步后,它的身形就仿若是融入水中一般,在众目睽睽下消散不见。
而对于江畋本体的反馈,则是刹那间所有的感官,都被某种强大的扭曲之力,给强行的颠倒错乱了;以至于想看天空的时候,只能看见地面,想要看远方时,却把头扭到背后,身体更是无法平衡。
只能像是僵直可笑的木偶一般,在原地摇摆不断的连连栽倒;而视野所及的地面,也不再是风和日丽的花草绿树,而是大片昏色笼罩下,仿若火烧一般的焦黑干土,还夹杂着白色的大小骨质碎片。
但是,随后江畋再度切换了灰白视界之后;顿时就从这种异常中慢慢的摆脱出来。虽然身体还是因为感官的错位,四肢交结纠缠在一起;但是已经可以隐约窥见,这个扭曲视界的一角真实形态了。
外间看来所谓的花草树木,其实另一面是参差林立的骨堆,半截露土的骨架、地刺一般的骨尖;而花树间的鸟兽,则是一团团血肉般的赘生物;还有宛如腔肠动物一般的长条,缓缓蜿蜒蠕动其上。
其中的种种吊诡扭曲之处,让人一看就理智狂降不止;又恨不得当场戳瞎自己的双眼。尽管如此,江畋操控的甲人视野,还是在时不时要纠正错乱的体感之下,迅速找到了之前闯入的那几名斥候。
只是他们都已七窍溢血、肢体扭曲的昏死过去,唯独气息紊乱而浑身抽搐,显然是陷入了某种梦魇和惊悸中;着倒也省却了江畋的一番功夫。随后,甲人慢慢的撑起身体,攀爬着靠近了最近一位。
然后忍受着体感上的错位,猛然将其举起全力抛反向了地面;刹那间,被抛出一段距离的人体,就在地面撞击的刹那间突然消散了。显然,对方已经成功脱离了,这场真实与虚幻之间的扭曲环境。
随着失踪的斥候们,接二连三的凭空从地面闪现出来;江畋的本体也抵达了这片异常区域的外围,并且轻车熟路的指导紧随而来的数千兵马,设立了警戒和封锁线、缓冲地带和防止冲击的阵垒。
随着失踪的斥候们,接二连三的凭空从地面闪现出来;江畋的本体也抵达了这片异常区域的外围,并且轻车熟路的指导紧随而来的数千兵马,设立了警戒和封锁线、缓冲地带和防止冲击的阵垒。
然后,他才端坐在北峪口设定的临时大营内,重新一一的发号施令:“拿出我的旗牌和凭印,传召更多的后援,光靠本地清塞军已不足应对当下局面,周边的清夷军、广边军都要发动起来封路。”
“缓冲地带内,除了拦栅和壕沟之外,还要挖掘更多陷坑、设置数倍的地刺密度!”“这就需要调动怀戎、矾山、永兴、洧川各县的团练和民壮协力;”“调集更多弩矢,以及拒马、尖桩物料。”
“就地扎营的第一夜,由我亲自带领守夜;所有的营帐和工事,必须经过我验收之后,才能投入使用。”正在一一交代之间,帐外间也传来了消息,侥幸脱出的斥候中,已经有人从昏迷中醒来了。
然而,他们对于这片异常区域/虚境的描述,却是相当的模糊,就像是突然间做了一场噩梦般;唯一比较深刻的印象,就是天旋地转、感官颠倒的同时,各自落单后,身边只有血肉堆积的惊怖怪物。
为此,他们与之奋力厮杀了许久,直到神思衰竭彻底的昏死过去。然而,在江畋视野面板中的提示:“强大地磁异常(认知扭曲/污染散溢),是否隔离/驱散?”然而此刻,他却不急于闯入其中。
就在当夜里,随着漫天飞舞而至的呼啸声,密密麻麻冲天而降的异类,袭击了灯火通明、更鼓声声的营垒;在黑暗中争相涌现的咆哮嘶吼声中,将一片片营帐连同内里的一切事物撕碎,扯烂……(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