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巴布洛宫的阿芙洛狄忒/月神大厅中,随着一声接着一声的亢长头衔的唱报阵阵。身穿花孔雀一般的盛装礼服和软帽,挂着各种颜色绶带、胸章、领巾的尼德兰诸侯使臣,也身姿笔挺鱼贯而入。
他们分别来自作为王国附庸的荷兰伯国、泽兰伯国、佛兰德伯国、埃诺伯国、韦尔芒杜瓦伯国、阿图瓦伯国、布洛涅伯国、厄蒂诺伯国、厄伯国、布拉班特公国、林堡公国等十一个北方诸侯领地。
当然了,其中绝大多数人在觐见之前,就通过身为新任代理市长拉法罗的途径,与入主塞纳城的自由军/救亡政府,进行了初步交涉和接触;乃至与其中少部分外交使臣就此达成全新的一揽子协议。
比如,包括出身前王室远支的阿瓦图伯国,以及荷兰伯国、泽兰伯国、佛兰德伯国在内的三个沿海低地诸侯;以向新王朝/政府延续臣服和附庸义务,换取重新打通海路贸易线,以及军事援助预期。
又比如,重建诸侯从属关系的代价之一,除了矿产和畜牧业输出;这四个伯国将以境内青壮人口,作为贡赋的一部分,在今后十年之间为新王朝/政府,每年提供数千到两万名不等的劳动力/兵源。
而作为附属条款,新王朝将恢复弗兰德斯军团的惯例,在上述伯国境内派驻一定数量的驻军,并拥有若干军事要塞/堡垒城市的长期所有权。同时在相应领地遭到不列颠群岛入侵时,出兵进行支援。
因此,已经首先北上接管边疆行省的第三军团,将会伺机讨伐如今正盘踞在,泽兰伯国、荷兰伯国和阿瓦图伯国之间,已经占据十几座城市和众多市镇;并一度寻求成为勃艮第封臣的不列颠联军。
相比之下,位于内陆的布拉班特公国为首的部分诸侯,相应的诉求就要复杂的多了。除了传统从属关系和大宗贸易协定之外,还反过来要求得到新王国,从贷款粮食物资到武器装备上的多种援助。
因此,面对这些明显是试探性的漫天要价,新政府也不会惯着而暂停交涉。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在其他四个伯国的带头下,以观礼为名加入新王朝的初次朝见中;只为避免直接站在新王朝的对立面。
只是当每一个来自诸侯的使臣,抵达巴布洛宫的大门;又亲眼所见作为战利品而树立在前庭广场上,那副被烧得焦黑的血树巨骸后;也不禁悚然而惊的相继放低了姿态和心气,变得更加务实起来。
毕竟,时隔数百年再度现世的天球之变后,在异类横行和异变频发的浪潮中;似乎也只有自由军代表的强大势力,拥有足够坚定的立场和力量,游刃有余的铲除和毁灭,这些拥有巨大威胁的存在。
相比之下,这些相对小国寡民的尼德兰诸侯们,就有些自古无暇,乃至连聊以自保都很勉强了。毕竟如果这种程度的异类灾害,出现在他们的领地上,光靠他们的封臣和军队,根本就是无济于事。
因此,除了已经达成协定的四个伯国之外;又有林堡公国、埃诺伯国、韦尔芒杜瓦伯国、布洛涅伯国;当场就对在场的外交人员,提出了按照自由军提供的一揽子决方案,重启谈判和交涉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