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这些作为军队主心骨的骑士,在愤怒、焦灼和忧急的驱使下,接二连三的不顾一切脱离战斗;或又被来自背后的火器轰击倒下……也不知道从谁开始,正面战线的圣王国士兵纷纷弃械投降。
然而,随着这些成群结队反向冲锋,不断撞倒和掀翻自己士兵的骑士;最终抵达后方阵营的时候,大部分战斗都已经基本结束了。连番辗转已是强弩之末的他们,面对的是整好以暇的杜瓦尔等人。
因此,这场看起来有些悲壮决然的最后冲锋,几乎在几个照面之后,就迅速的结束了。在死伤了数十人之后,整整三百多名的披甲骑士,就此成为新鲜的俘虏,这还是杜瓦尔等人未下死手的缘故。
其中更是有二十多名,明显属于爆发了血脉力量的重甲骑士;在杜瓦尔带头亲自招待之下,被男上加男的给压制住;又暂时扭脱了手脚,而防止他们残余冲动和本能,更进一步伤害到了自己……
而望着这一切的江畋,却是略有些遗憾和可惜;因为自己的次元泡能力没法携带活物。不然的话,只要有几百匹马……不,哪怕只要有一百匹马也好,就可以轻松的尾随追杀上很长一段距离了。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次元泡的容量,终究不是无穷无尽的。目前也就携带大概十几个满员连队的装备器械,外加一些简单的辅助器材和口粮物资而已。这次为携带预制件和栅墙又占了部分空间。
所以,只能带领十个最为精锐的连队参战。次役,迂回奔袭和伏击的四千自由军,在两国交界的无名山谷,大破圣王国一个骑士团又五个分团三万大军;杀敌三千而俘虏了近万,其余皆溃散而逃。
尽管如此,这次圣王国来援的大军中,最有价值和身份地位的中高层,几乎都成为了自由军的俘虏。无论是用来换取相应身份的赎金,还是用作政治交易和外交谈判的筹码,都是颇具分量的存在。
而在缴获战利品中最有价值的东西,除了那面历史悠久,据说可以上朔到圣王国开国时期,比同阿基坦精神象征的金狮旗之外;还有就是各支骑士团名下,所携行的大量骑士坐骑和备换战马了。
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安达卢西亚骏马,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也最纯正的马种之一。此外还有数百头,明显来自尹比利亚半岛南方,由早年萨拉森人征服者,带来的阿拉伯马本土后裔——摩尔骏马。
有了这至少两千多匹,被抛弃在山谷中无处可逃;却又鞍具齐全的骏马,作为繁育的种子和基本盘。自由军的骑兵也不再是,各种杂七杂八来源的大拼盘;可以考虑从轻骑升级成披坚执锐的重骑。
但是,江畋觉得这些战果还不够,完全还可以在继续努力一下。随即,他又对着正在轮流报告,战果和缴获的杜瓦尔、拉费尔等人说道:“接下来,你们有没有兴趣,暂时当一回圣王国的骑士?”
于是在第二天,一支来自圣王国的“援军”,在墙头翘首以盼的目光,以及本城逃难贵族的欢呼声中,缓缓走进了迫不及待敞开的城市要塞大门。然后,又以不容置疑的态度接管了城墙上的防务。
尽管如此,还是没有人怀疑和注意到这支援军的不协之处;哪怕他们的金狮纹罩袍,看起来不是那么合身;武器铠甲上也有一些磨损和伤痕;旗帜看起来也似乎隐约沾染过污渍和泥点……
因为,自由军的大队人马,就在要塞都市的另一侧;布下了数里宽的联营和阵垒,做出一副蓄势待发的强攻姿态。因此在内城堡垒的战斧骑士团上层派人前来迎接时,这支援军已经接管到了前门。
这时,才似乎有人发觉不对劲。但是面对冲上城头,将刀剑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圣王国骑士”;本地出身的民团守备官,还是竭尽全力想要辩解自从投诚以来,自己并没有任何失职和懈怠的地方。
而受命而来迎接的战斧骑士团副官,也终于察觉到这支国内的援军当中,根本就没有多少他所认识的总团成员;然后就被挟制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援军以主动迎战为名,强行打开城门。
然后,又在他无比绝望和惊悚的眼神当中,在城头上相继升起了自由军的蓝底笑面骄阳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