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被惹得光火奇大的江畋,突然把她扯过来按在了膝盖上,撩起复杂花边的裙子,来一顿熊孩子特供的炒肉套餐。
这时候,外间已经开始动手了。只见一队士兵推上来了好几门带轮毂的两磅小炮;开始依次装填火药包、木托和球弹,并且插上引线;慢慢敲打调整着木制炮架上的垫块,形成足够的抛射角度。
下一刻,轰鸣声接二连三的随着炮口火花和烟云迸射而出,又变成了轰击在了宅邸主楼,多处窗口内的短暂轨迹;随着房间内一片砸翻、脆裂和惊呼、惨叫声,就像是拉开了某种进攻的序幕。
更多用草垛浸渍刺激性液体的特制发烟球被点燃起来,带着浓烈熏人的滚滚烟气,也一起丢进了被小炮给轰开的建筑物缺口中。顷刻间,就将这处看起来年代久远的荒败老宅,变的到处浓烟滚滚。
片刻之后,就像是被烟熏的鼠洞,或是被水淹的蚁穴一般;这座门上凋琢着常青藤的破败老宅,也在清冷与沉寂当中沸腾了起来。先是跑出来了三三两两,奴仆、下人打扮的男男女女;
然后,就在他们暴露在阳光下的那一刻,手臂和头脸上冒出了一股股的烟气,而当场厉声惨叫了起来;迫不及待的想要寻找,能够遮挡阳光直射的阴凉处。然而外围都已经被铲平、拆空了一大片。
在空地布设的拒马、栅栏背后,迎接他们的只有严阵以待的自由军士兵,以及闪亮的刀枪和弓弩火铳。随着相继挥下的小旗,成排带着火焰的弩失,激烈放射的铅子,几乎毫无遮挡的正中他们。
在这些隐隐出现变化的男女仆人躯干上,迸溅起一团又一团的血花,或是带着倒刺穿透而过,又滋滋作响的灼烧起来;几乎没能冲出多远,就颓然扑倒或是翻滚在地上,渐渐挣扎着不动弹了。
这时候,整座老宅也几乎被浓烈的烟火彻底笼罩;然而被按在江畋膝盖上,一顿抽得浑身酥软泪盈盈的特蕾莎,突然就绷紧了身体失声到:“前门,是前门,有一群奇怪的东西跑出来了。”
于是在传令下去的几个呼吸后,栅栏和拒马背后完成装填的几门小炮,就重新对准了凋花前门位置;然后,由一名举旗的军士高声喊道:“双倍散弹,射界五十步内,放……”,轰鸣和火光迸射。
一时间,从炮口中迸射出的数磅散弹,就像扇面浇淋的瓢泼大雨一般,划出密集而细碎的轨迹,争相恐后的击打在常青藤的凋花门廊上;也迎头痛击在一群争相奔涌、夺门而出的畸形兽类身上;
刹那间,裹挟激烈火药化学能的密集弹丸,撕碎了它们的躯干和爪牙,贯穿了头颅和胸腹,破开了骨骼和肌肉,就像是当场炸开漫天血雨,将无数的残肢断体,给当场泼洒的到处都是……
最后只剩下少数几只浑身伤痕累累,头脸上赘生的骨板也崩裂,不断流淌着黑血的畸形兽类,还能够继续前冲出十几步;然后,就被再度装填的新式燧发枪,给轰击着停顿下来又仆倒在地。
然而,依旧伏在江畋膝盖上起不来的特蕾莎,突然又瞪大了眼睛喊道:“有大的,有几支大的,从里面冒出来了。小心,有一只飞起来了。”。而江畋也随即下令:“特攻连队的骑士准备……”
下一刻,就见在旗号摇动当中,十几名全身银白色板甲,手持粗大战戟和长柄斩剑、钉头长杖的传承骑士,浑身哐当作响的缓缓走出人群;站在了最前方。就听风声呼啸着,就被接连扑倒在地,
然后,那些顺势扑咬他们身上卡察作响,浑身鬃毛浓密,犬牙暴突的硕大异类,突然大声的惨叫了起来;因为,它们的爪牙没有能够穿透,这些特制的精钢护甲,反而是大片接触到了银箔表层。
而这一失神的缓冲,就被那些被扑倒的骑士给抓住了机会,反身死死勒抱住,这些体型硕大的异类;然后其他反应过来的同伴,也毫不犹豫的挥砍、斩击、捣砸在这些异类的头颈、腰背要害处。
然而,随着这些大型血妖的覆灭,还有一只会飞的不知去向,只待其他方向的警哨回复。“等等,是头顶上。”此刻满脸虚弱而喘着粗气,却依旧在强撑着竭力感应的特蕾莎,再度喊道:
就听沉闷的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在江畋所在的车顶上,又砸穿了车厢一角。随后一只尖爪穿透而入,又将边缘撕裂开来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