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后延。可染的心也开始变得焦躁起来,有时围着纸牌转悠,有时踢打着路面上的石块或者其它废物,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本来他为薇薇的这个主意很是兴奋,但几天下来毫无效果,心里又不免沮丧失望起来,有时候会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有时候还会发泄似地吼一嗓子。
这一天,快临近黄昏的时候,他正无所事事地瞭望天际的远景。
初冬的黄昏已被漫天红霞侵染得无限灿烂,一轮胭脂月高高地悬挂在天际,硕大红艳、雍容华贵、仪态万方、勾人心魄。
他正在出神的当口,一个老奶奶凑近了他问道:“小伙子,见你好些天都举个牌站在这里,你在干什么?”
“奶奶,我在找目击证人”
“目击证人是什么人?找他干什么?”
“我家里人被车撞了,奶奶,车跑了,我要找到那个撞人的车”可染耐心地给奶奶做着解释。
“哦,我懂了,小伙子,你牌子上写的什么?”
“谁看见撞人的车我就给他钱”
“给钱?只是我也没看见车撞了人啊?”奶奶自言自语
可染的耳朵尖,本来也与奶奶隔得近,奶奶的话可染都听见了。
“奶奶,四月份,这里有人被撞了,知道不?”可染也是闲的无聊,他不想放过任何一次机会。
“哦,那次,我知道有个姓罗的死了,是你家里人?”
“是,奶奶”
“那个人不是说是他妻子害死的吗?怎么又成被车撞了?”
“奶奶,他是被车撞死的”可染眼巴巴地望着眼前的奶奶,期望下一句就能得到自己知道的消息。
“我也没看见他被车撞了,那天晚上很晚,我在前面我放废品的窝棚里休息,听到‘砰’的一声响,我从窝棚里看见一台车停在你这里,有一个人下车来骂骂咧咧,然后走了,第二天来了警察,来了医院的救护车,但没有听说有人被撞了,我还奇怪呢。以后也没人来问我”老奶奶说的大概意思就是这样。
“奶奶,你看见是一台什么样的车吗?”可染急迫地想知道答案。
“没看清,但我有时候在白天看见过有渣土车从这条路上过”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可染也顾不得奶奶说的真假,掏出一叠钞票往奶奶手里一塞,就急急地往卢律师、专家李明租住的宾馆赶。现在他要将刚刚得知的信息告之卢律师、专家李明,大家一起调整新的行动方案。
果然,经过对这条新改造道路上所有渣土车的全面摸排调查,筛选到一台疑似肇事渣土车,案件找到了新的突破方向。
可染激动地给薇薇打去了她离开后的第一通电话。两人在电话里聊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