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大难自有后福,不必担心。”
说罢,他便自顾自的坐在桌子前,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接下来,我们来说说胥家的事吧?你不是想知道胥家的这些事情么?既然你雷老哥的孙子,手上拥有天罡杆,迟早也是要继承你爷爷的旧业的,早说晚说都是说,倒不如先告诉你,让你有些心理准备。”
闻言,我连忙坐在唐斋面前,迫不及待道:“您说,我听着。”
唐斋笑了一声,继续道:“胥家的这些事,当年雷老哥也是知道的,只不过在他离开云南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胥家人了,他本就不想再参与到这些事情之中,不告诉你风水圈的这些密辛倒也正常,你可不要怪你爷爷。”
我心头不免得咯噔一跳,唐叔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所指的这些人,难道是乾门和盗门的人吗?
胥骅跟这两门有关系?
可看着又不太对呀,若是与这俩门有关系,柳阿婆绝对不会接下他们的生意的。
更加不会搭理胥骅。
这里边到底有什么秘密。
桑生吊儿郎当地坐在桌子前,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热茶,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看得出来,就连他也不知道胥骅这人是什么来路,毕竟桑生也才在这里混了几年,不清楚这些事也算是正常。
唐斋又喝了口茶水,才慢慢跟我提起当年的事情。
这胥家,原本就是尸门里的世家,祖上都是干缝尸的,在当地十分闻名,手艺就这么一代代的传承下来。然而到了胥骅的外祖父一代,却因为一次意外,导致胥家三代都未曾出过一个男丁,算是绝了后。
而这意外便是由于几十年前的一次缝尸,俗话说得好,缝尸这一行业,既需要胆大心细,又要八字重的青壮年,只有八字重的人才压得住尸体的怨气,不至于在缝尸的过程中,惹上脏东西。
这所谓的缝尸便是在死去的人身上动刀子,十分容易引起怨魂不满,特别是像这些出了意外的,怨气就越是旺盛。故而缝尸是有三不缝的,一不缝子母尸,二不缝碎尸,三不缝无名尸。这所谓的无名尸,便是不知姓名,身份甚至亲人的尸体,更是无人认领,像这样的尸体死后不愿投胎转生,流连于世间,若是缝尸人将尸体缝上,便会招惹上死者的冤魂,倒血霉。
当年,胥骅的外祖父便是犯了这么一个禁忌,给一具子母尸缝了尸,结果却出了意外,使之形成了子母煞。胥骅的外祖父索性直接将子母尸里的孩子给刨了出来,将孩子与母亲放在同一具棺材内,再行下墓,结果却惹怒了那具女尸。
因这女尸的怨气,胥家三代也受到了影响,无奈之下,胥家只得找上我爷爷帮忙,这个问题才解决了。这才有了如今胥家的大少爷胥骅,但唯一的要求便是,胥家要世世代代做缝尸的生意,但由于被女尸的怨气所影响,胥家的气运也一年比一年低。
而后,胥家便找来了风水大师,那大师便教给了胥家这么一个聚阴阵,让他们每逢15日都得选一块墓地设下聚阴阵,且专挑那些无端死去的无名尸体进行下葬,将其阴怨之气转化成为胥家的气运。
先前几次,胥家都是自己亲手来,结果这次却碰到了碎尸。胥骅一时应对不了,不得已才来找柳老板帮忙。
闻言,我心头不免得咯噔一跳,“可这尸门中所讲的三不缝规矩,胥骅就违反了两条禁忌,真的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