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原来也是你的恩人啊。”一直默不作声的谷新禹突然开口。
狂画师惊讶的看向谷新禹,不确定的问:“先生,是你老师?”
“不是学校老师,是曾经不吝指教我一番,我便自认为弟子。”谷新禹坦诚。
我拍拍手,几双眼齐刷刷注视我,这种感觉,尬得能从脚趾缝抠出二两泥。
我讪笑着说:“大家都是老熟人,太好了。误会解除了。”
狂画师点点头:“我只是恢复部分记忆,更多是残存记忆碎片。我的记忆好像遭到封印,要不是封印出现裂缝,你应该没有机会见我。”
我继续讪笑。
“少主。”狂画师单腿下跪,低下头。
这个方向,是,是冲我下拜?
“不不不……”我慌得一批,连连摆手。
“属下大逆,为探血脉伤了少主,实该受重惩!少主可任意下令!”狂画师改为双腿下跪,以头抢地。
狸猫一爪子抓向自己一侧脸颊,五道血痕,流血不止。
狸猫哽咽的连连磕头:“我真是混蛋,实在不知是恩人的女儿,死罪。”
谷新禹怔怔许久,终于反应过来:“都是一家人……哥哥向你赔礼。”鞠躬道歉。
这是拍摄电视剧吗?摄像机在哪?场记牌在哪?第几场啦?
我无比懵逼,睁大无辜的大眼睛。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我自从踏入未知的世界,时时刻刻都如坠雾里,说不清是梦是真,完全辨不清方向,无所适从,只能被动应对。
我不就和闺蜜吃顿饭吗?招谁惹谁,祸事连连,无休无止。
我简直欲哭无泪,无处哭诉,这一个一个哪个是正常人,全都是怪胎!
我想骂,不敢。
我想逃,无路。
我想哭,无泪。
我想打,无能。
我想学……想学……似乎有了希望,又似乎没有希望……
我索性转过身,背对这一切,去他md,真当老娘是豆包,你想蘸糖就蘸……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你想捏啥就是啥!
世界,安静了。真的,能安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