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昨日,李佐书杀死黑衣人后,竟然又得了一枚血精,开始还以为是王家人发现他得问题,前来报仇。
谁知道,打开黑衣人得面罩,才发现,黑衣人竟然是铺快房新上任得铺头郑宽,再一看手中得血精,这才知道,原来郑宽一直与王家勾结的原因。
如此一来,就能解释的通,为什么铁铺头的死一点消息都没有流出来,显然是郑宽利用了铁铺头对他的信任。
如果是其他人,李佐书还好处理,现在发现竟然是郑铺头,李佐书一时反而不知道怎么处理。如果被发现,绝对是滔天大祸,毕竟不论如何,郑宽现在是朝廷的铺头,杀死朝廷的官员,不论什么原因,堂上那些官吏们都不会让行凶者好过。
这就是阶层的对立,除非现在李佐书也成为官员,成为同一个阶层的人,才能被公平对待,显然,这个小铺快是不会被认可的。
没办法,李佐书只得在寒冷的夜晚,通过分批搬运的方式,把尸体运到不同的地段,现在城内流民多,偶尔多出来一两具死尸,大家都习惯了,并不会有人追查。
把房间的血迹家具,都在灶台烧掉,反正李佐书也不需要在这里住了。简单收拾下细软,衣服盘缠,旧衣粗重都丢在屋内,不管他,锁好门窗,提起斩楼兰,直奔城隍庙,与韩鹏他们知会一声,赶紧离开南城,一溜烟就走了。
且说李佐书自离开南城,如失群的孤雁,漏网的活鱼,不分远近,急急忙忙,待到夜晚,才知道一时迷了路,好在还知道方向,感觉离建昌郡应该不远了。
一个人行路,又没有准备多少行李,自然免不了口渴饿肚子。又找不到住宿的地方,路上又没人作伴,不知如何是好。
只得又赶了二三十里路,过了一条小河,终于来到一片农地,李佐书心想,这附近肯定有人家,到时去借宿一晚,买点吃的。
沿着田埂,走不到两里路,突然在树林丛中,闪着一处庄园,庄后重重叠叠,全是高山大树。只得去庄上投奔借宿了。
径直行到庄前,只见庄园门口,华灯高照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李佐书刚从荒山野岭一路行来,突然见到这样的热闹,突然有点不适应了。
到了入门处,他看到一辆华丽马车驶进门后,才尾随而入。
六、七名把门的大汉分出两人迎过来,见他身穿公服,不敢怠慢,其中一人恭敬道:“敢问差爷从何而来,不知……”
李佐书说:“实不相瞒,我要去建昌郡公干,一路行来,走的迷了方向,错过了住宿,路上看到贵庄,希望来贵庄借宿一晚,明天便走。”
说话的大汉迟疑道:“要是往常,自然与人方便,但是今日庄上有事,小人做不得主,待我问过管事的,再来回你。”
就见说话的功夫,一个身穿长衫管事打扮的中年人走了出来,大汉低声和中年人交代几句。
中年管事走了过来说道:“既然是过路的差爷,那就随我进来吧,今晚庄主邀请宾客,都是些建昌郡声名显赫的人家,主要是官人一身公服,怕冲撞了贵人。”
李佐书自然忙道感谢,没想到,自己以为公服出门在外方便,今天在这些贵人眼中,却成了碍眼的存在。不过李佐书也不在乎,自己本来就是个小人物,既然别人不喜欢,那自己待在房间内就好。
管家很快的在耳房给李佐书安排了一间房,并让庄客弄了张桌子,送了一尾红烧鱼,并几个菜蔬,一双筷子,一桶米饭。管家道:“今日事忙,没办法招待,还望不要见怪。差爷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和庄客说,我已经交代好了,不用客气。”
李佐书忙到:“已经给贵庄舔了许多麻烦,李某感激不尽。”
管家道了个歉,随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