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罪人。”看着石化的黑新娘,谭谬搔了搔脑后,“这个话题到这里吧,有缘你们自会相见。现在,把‘菜品’准备好,准备迎接一下我们的‘客人’吧。”
“放开我!你这个冒牌货,你刚刚伤害了夜烨姐姐,你不是芙洛伦!”
“闭嘴,你这个家伙!计划已经出了差错,接下来你也跟着公主一起去死吧!”伊洛克一把将亚克中拽了出来。
“放开我!你这个唔唔”亚克想继续叫喊,但被凝胶堵住了嘴。
在暴力的拖拽中,亚克被拖出了地牢。
烦躁的伊洛克拖着亚克一步步向着希区柯克多年未使用的刑场走去,为了避人耳目,他选择了最偏僻的一个巷子。
整个巷子肮脏不堪,苍蝇成群地盘踞于各处,不时还从垃圾堆里传出老鼠的吱吱声,角落里还蹲坐着一个不知名的乞丐,弥漫的臭气直直往亚克的口鼻猛灌,这才使他安分了一点。
伊洛克在经过乞丐时,不知是出于同情,还是出于对自己过往的怜悯,他丢了一枚硬币向乞丐面前的碗里。
顺着硬币坠落的轨迹,一道刀锋随之而出,将硬币割成两半,将伊洛克拖着亚克的手也跟着一齐斩断,在巷子的墙上留下一条刀痕。分秒间,乞丐一步跨出,将因为失力差点摔到地上的亚克一把托起,紧接着一脚蹬空,飞到巷子两边的屋顶,向着伊洛克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
一切,都在眨眼间发生,等伊洛克转身看时,只看到那个乞丐上空的背影,被斩断的左手在转身时已经接好,他轻蔑一笑,一步迈出,震碎好几块地砖,追了上去。
待亚克反应过来,他发现他已经从伊洛克手中逃脱,正被人抱着在楼顶飞檐走壁。等他认出救他的人时,他惊呼起来:“小伞君!怎么感觉长大了好多。”
小伞君掀开之前假扮乞丐而戴着的破兜帽,笑道:“其实我的妖力早就应该化为这个形态,只是之前那个形态恶作剧更容易被原谅一点所以就一直没有化,毕竟化成这样就不能在化回去了。”
“小伞君长大了捏。”亚克捏着小伞君的脸说道。
“喂喂,别捏,我只是觉得这样更适合战”
斗字未说出口,小伞君突觉觉腿上缠上了什么东西,还未来得及看,便已被一把拉近了下面的一个死胡同,胡同的另一端,站着伊洛克。
“快点把你手上的小孩交出来,兴许我可以饶你不死。”伊洛克甩动着刚刚将小伞君从空中拉下的史莱姆链条,此刻的他已褪去了芙洛伦的伪装,显出自己本来的样子,那凶神恶煞,宛如从地狱中爬回来的恶鬼,身上穿着,宛如一个西西里打手,裸露的肌肉青筋暴起,利爪般的双手好像这个胡同就是他刚刚从两栋楼中撕出来的。
小伞君从唐伞中拔出一把唐刀,斩断脚上的史莱姆链,史莱姆失去链接,掉到了地上。小伞君将亚克掩护在身后。
“小子,我记得你这张脸,当初那个被我打死都不愿意告诉我公主的能力的小屁孩是你的弟弟吧。”伊洛克像是回味什么吧咂嘴了几下嘴,“他的心脏十分美味,可惜太弱了,一下子就碾碎了。”
“抱歉啊,你认错妖怪了。”小伞君拿刀的手又握紧了几分,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个被你碾碎的妖怪,就是老子。”
话应刚落,小伞君离弦箭矢般冲到伊洛克面前,重刀猛劈而下向着伊洛克的面门迎头砍下。伊洛克也不躲闪,以左臂抵挡,但柔软的凝胶此刻怎么可能抵挡住小伞君的奋力的一击,伊洛克的手臂连同身体一同砍为两半。得手的小伞君乘胜追击,转眼间,对着伊洛克又是数刀,每下都拼劲全力,气浪将伊洛克的身体尽数震碎。变作一坨地上的凝胶,在地上没了动静,好像失去了活力。
虽然首战得利,但小伞君并没有丝毫的放松,他一下子识破了这不过是伊洛克的陷阱,只要再攻击一下,恐怕整个身体都将被吞噬。见伊洛克没有动静,闪到亚克身边,欲带着亚克再次跑走。不能恋战,不能恋战,要将亚克送到才是目的,他在心中默念,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伊洛克见小伞君又要逃走,哪能这么放过,转眼恢复原形,扔出一发凝胶将小伞君的脚定在了地上,凝胶鞭子跟着缠上了小伞君的腰部,猛力抽回,想将小伞君拉回。
小伞君早已料到,但无奈实力差距悬殊,躲闪不得,只能一刀插入地面,硬顶住了伊洛克的一拽,如纸片般被甩起半个身子,怀中的亚克也摔在了地上。
伊洛克见小伞君已无力抵抗,又欲在拽,嚣张的气焰又增加了几分:“怎么,连应战都不敢了吗?”
小伞君不理会伊洛克的挑衅,猛咳几口血,见伊洛克准备再拉,他忙将一把袖珍的纸伞塞进亚克的怀中,以眼神示意亚克快跑。
但亚克摔得迷糊哪能明白小伞君的意思,呆立在原地部分东西南北。危机之际,小伞君一把将亚克向前推出,口中大喊:“沿着巷子一直跑!”
下一秒,亚克看着小伞君被整个拉向胡同深处,砸碎了十几块地砖。他的右手臂还留在刀上,握紧刀的姿态。血,在甩出的同时,洒了一道。
“既然,你喜欢碍事,那就让我先送你上路吧。”伊洛克活动了一下手臂,模拟出几声“咯噔,咯噔”的声音,向着倒在墙上的小伞君一步一步走去。
受到重创的小伞君连咳好几口鲜血,右臂已被撕断,左臂也被猛击而骨折,脊柱,好像也没了知觉,血从头顶缓缓流下,滴在腿上。但是他一脸不屑地看着向他走来的伊洛克,狠狠啐了一口血色的唾沫。
亚克,难以置信地看着小伞君刀上挂着的手,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地向后飞奔而去。
一声脆响,伴随着脑浆迸溅的声音,血溅满了整个巷子。
小伞君刀上的手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