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反常归反常,芙洛卡心中,夜烨生病才是天底下第一件大事,其他事情完全可以不在乎。
当晚,芙洛卡刚回到自己卧室就发现多了一个不速之客,芙洛伦不知何时竟然已经在那里坐着,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妹妹的到访,属实让芙洛卡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日理万机的妹妹突然出现在这种场合,只能意味着不祥,没有第二种可能。
见姐姐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芙洛伦微笑道:“怎么了,姐姐,妹妹特地抽出时间来看你,你不高兴吗?”
芙洛卡扶了扶额,叹道:“上门连招呼都不打,这不是我妹妹的作风。”她搬了张凳子在芙洛伦面前坐下,“出什么事情了,你会需要来找我?”
“真不愧我亲爱的姐姐,竟然如此,那我就明说了。”芙洛伦打开了一本厚厚的册子:“听说城堡内部有人类?”
“是,我之前就说过。”芙洛卡打开旁边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了略有些长的两个棒针开始织起了毛衣。
“那个人类,是否就是”芙洛伦的话未说完。
“你不是芙洛伦。”芙洛卡一把将棒针狠狠地刺进“芙洛伦”的左肩,将其钉在墙上。“什么目的?”
“阿拉阿拉,真不愧是女仆长,装你妹妹果然会被发现呢。”“芙洛伦”的表情逐渐扭曲,但还是可以辨认出那是一个微笑,一个咧到耳朵根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你把我妹妹怎么了!”芙洛卡将另一个棒针刺在“芙洛伦”的右眼,恶狠狠得问道。
“真是抱歉,我懒地回答你。”“芙洛伦”像没事人一般回答道,用手抓住芙洛卡的手将棒针缓缓拔出,一股冰凉的质感迅速从双手处席卷芙洛卡的全身。“芙洛伦”的伤口在棒针拔出的瞬间迅速愈合。
芙洛卡见状一个后撤从“芙洛伦”的手中脱出,全身连鳞片都紧绷起来,在脑中迅速浏览了一遍城堡内部全部成员,她喊道:“你不是城堡的妖怪。你是谁!”
“真是愚蠢,仅靠自己的常识是会吃亏的。”“芙洛伦”手臂迅速伸长,捆住芙洛卡重重地甩到墙角。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女仆长?”稳操胜券的“芙洛伦”得意地询问。
“当然是:爱拼才会赢!”芙洛卡的身形迅速化作一条巨蟒,想将“芙洛伦”捆住。
“愚蠢!”
喧闹的晨。
面对骨头士兵,亚克在利器的步步紧逼下,缓缓后退,最终退到墙角,退无可退。
绝望,一点点蚕食着亚克,靠在墙角的他,腿不禁颤抖了起来。
眼看,亚克就要被拷起。夜烨,醒了,面对眼前的情景,产生深深的困惑。
“你们,在干什么?”
蛇妖上前致意:“审判长芙洛伦在此拜见公主殿下,但我们正在缉拿犯人,打扰了公主的美梦,望包涵。”
夜烨环顾一周,看到被堵在墙角的亚克,略有些恼火地对芙洛伦说道:“那个,是吾辈的客人!”
“在下并不认为一个人类是公主的客人。”芙洛伦不卑不亢。
“简直不可理喻,他明明是”夜烨刚想施法,却没有任何反应。她错愕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芙洛卡!芙洛卡!”夜烨突然发现自己身边竟然没有一个熟悉的妖怪!
“不知公主殿下,找在下的姐姐何事,她现在正因为袭击公职人员而被关入地牢,等着进一步的审判。当然,这个客人也是。”芙洛伦嘴角似乎微微上扬,仿佛蓄谋已久的计划得逞。
夜烨愣在床上,看着芙洛伦让骨头士兵将亚克押走。最终,消失在门口。
久久不能释怀,芙洛伦的反逆,芙洛卡的入狱以及亚克的被捕。
良久,夜烨将自己慢慢地在床上蜷起,泪水不经意间流了出来。上一次这种感觉,还是在爸爸妈妈去世的时候。现在,那份悲伤,难过,孤独再次笼罩了她。但上次,还有芙洛卡,还有义母芙洛卡!这次,连芙洛卡都有可能失去。这一次,甚至连一个八岁的孩子都无法保住!
哭得累了,疲乏了,夜烨止住了泪水,倦怠的她感到一股困意,迷蒙之际,夜烨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猛地将一根绣花针刺进手中以保持清醒。
夜烨吃痛的将受伤的手指抿进嘴:“这不对,吾辈的精神不会差成现在这样,如果仅仅因为亚克,这一切太蹊跷了,有人刻意地封掉吾辈的能力,同时让吾辈卧病在床,隔离吾辈与外界的联系,偷偷地将亲近吾辈的妖怪全部置离。如果不出意外”夜烨试探地向床边探去,摸到了一层屏障。
“有人要软禁吾辈,把吾辈变成傀儡!”夜烨心中暗惊,但嘴边狡黠地一笑,“不过,想做掉吾辈,你还差点意思。”
夜烨摸出了身上的黄色晶片,插进床头的一个缝隙:“可不要忘了,吾辈才是这个城堡的公主!”
晶片开始发光,在夜烨的床上逐渐绘成图案,紧接着,床垫一翻,将夜烨送进了床下的密道。
密道四通八达,可以直通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