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之前桌上的水晶球是摆设?”夜烨指着之前桌上发光的水晶球问道。
“那是灯。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嘛。”
夜烨不好意思地微笑了一下:“其实,我一开没打算进来,是这个小可爱进来看看。”
“啊?所以你揍了我一顿就要走?”
“差不多,是的,要不”夜烨将亚克推到自己的身前,“你帮他随便预知一下如何?”
黑新娘一脸失望地将亚克的手放到水晶球上,道:“行吧。话说回来,这是你的私生子?”
“乱说话砸烂你店哦。”
“呜啊,姐姐的表情好恐怖。”
“哦,是你的弟弟。”知道了答案,黑新娘心满意足地开始了占卜,“好了,小可爱,闭上眼睛,接下来脑子放空,什么都不要去想,让我来告诉你答案。”
亚克忽然感觉一阵劲风刮过自己的灵魂带去未知的方向,浑身轻飘飘好像可以飞起来。不对,他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竟然真的漂浮在一片草原之上,随风而动。黑新娘姐姐此时,正站在前面的断崖前。亚克刚想呼喊,就发现眼前突然一黑,再睁开眼时,他已回到了占卜店,眼前的水晶球乌黑一片。
“猜猜我看到了啥?小弟弟。”黑新娘打趣地问道。
“不知道诶。”亚克非常配合地回答道。
“来来来,凑近点,我告诉你。”黑新娘招呼亚克把头伸过去,在他的耳边悄咪咪说了一句话。
亚克一下子高兴地蹦了起来,“好诶,我最喜欢芙洛卡阿姨亲手做的菜了。”
“喂,我说,你真的就随便预测了一下啊,也太随便了吧。也太随便了吧,我看你表情那么严肃还以为你看到什么了呢。”夜烨拉起亚克兴奋地乱摆的小手,“那我们就先走了。”
黑新娘静默地看着她们的背影,突然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她“嗖”的一声射出一缕蛛丝熟练地将夜烨的脚腕拉住。
然后在夜烨恼火地痛殴中,她抱住夜烨的脸,在夜烨的耳边一字一顿地说道:“他的未来,只有万丈深渊。”
本该落下的拳头落在了半空。
回家。已是黄昏。
亚克感觉气氛十分微妙,但是又不知道为何。他只知道黑新娘姐姐突然抱住夜烨姐姐之后就已经是这样了。
“夜烨姐姐?”
“嗯?”
“亚克又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
“”
“啊,是伊莉莎姐姐。”
“公公主殿下?”伊莉莎显然没有预料到会在这里碰到夜烨,惊慌而手脚凌乱。
夜烨看伊莉莎眼看就要下跪,回道:“没事,不要行礼。”
茫然无所适从,伊莉莎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从买菜的口袋子里拿出一把扇子。“夜烨公主,出来的时候在门口捡到的,好像是谭谬校长的信。”
“诶?谭老师突然送信干嘛?”夜烨接过扇子。
“那小的就先行离开了。”伊莉莎行了一个屈膝礼,告别夜烨,继续向市场的方向走去。
带着疑惑,夜烨打开了纸扇。(我真的怀疑我写手稿的时已经开始凑页数了。这么多换行
信读到一半,夜烨突然激动地抱住了亚克。亚克虽然十分奇怪,但也安慰般地抱住了夜烨。
“亚克,谭老师,同意你去入学了!”
一人一妖之前抑郁的氛围一下洋溢在喜悦的风中,至于那柄纸扇?早就被风吹走了。
希区柯克的某个巷子。
“该死,还是来晚了嘛。”谭谬悲伤地看着地上那已经几乎无法辨认的尸体。他在尸体的身上轻轻拨弄,希望可以找到一些比较有用的线索,但整个尸体已如同一团烂泥,遭到了极大的破坏,可见凶手手段极其凶残。
“就是你报的案?谭校长?”芙洛伦手持一柄纸扇在巷子口出现,此刻的她穿着一袭背后印了一个天秤图标,袖口绣着象征尊贵的金边的审判长长袍,透露出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巷子里透露着一股潮湿的气息,芙洛伦不满地皱了皱鼻子。
“是的,审判长。我感知到了异常,但可惜我没能来得及。”谭谬站起身,向审判长行礼。
芙洛伦走到尸体边蹲下,用手挟了一点血迹,放到鼻子前闻了闻:“尸体是缚物魂的,从体型和出血量看应该是一个身形在7,8岁左右的妖怪。他的附身物在附近吗?”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旁边这把造型怪异的伞了,不过已经断了。”谭谬捡起旁边一把伞骨已经断掉的鬼脸唐伞,稍加摆弄,竟从骨架中又掉出一把袖珍的装饰纸扇。“难道说”
“看样子,这个缚物魂很聪明呢,捡回了一条命。”芙洛伦捡起袖珍纸伞,递到谭谬手中,“你最擅长应付孩子了,谭校长,这个‘死者’的照顾就交给你。我要准备立案调查了。”
扇子阁。
“这么快就飞回来了?”谭谬端详着纸扇,他摩挲着扇子边湿掉的扇面。“果然要发生大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