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一声鸡鸣,瓦尔村迎来了整个国度的最后一缕阳光,是的,最后一缕,瓦尔村是卡西利亚王国最西边的一个小小的村子,地理位置偏僻,又刚好不是与邻国会相争的边界,外加群山的阻挡,与外界几乎没有联系,结果到了最后,连王国都忘了这个地方的存在。
而瓦尔村的村民,自给自足,虽不与外界往来,却也不见得有何不好,于是便独善其身(就此摆烂。只有不时会有偷渡客,迷路的旅行者会稀里糊涂地到达此处,为这个地方带来一丝外界的信息。(当然,也有可能是一金发可男可女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xxx带着ta的应急食品开传送锚点???
但也有好处,因为很少受外界干扰,村民都十分质朴,颇有“人之初,性本善”的味道在其中,毕竟干了的坏事不到半天就能够传遍整个村子,至少在这个村子,便是没有立足之地了。也许,比法律更有效的管理方法是社会性死亡?
瓦尔村,犹如是这个纷乱国度的桃花源。
瓦尔村地势险要,百年来也少有人进出,但是今天,竟来了7个衣着奇怪的外地人。对于这个平凡的村子倒也是一件大事,村里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热闹,将七个人围了一圈,看的几个年轻人都不好意思了才四下散去。姗姗来迟的村长这时候才从地里赶了回来,将这一个地质勘测的小组请进了家中招待。虽说是村长家,但其实也只是多了张桌子和几张椅子,进了7个人仍会显得拥挤。
孩子是好奇的。在村长的窗外拼命地挤着,以求得一个良好的观看位置,叽叽喳喳争论不休。
“嘿嘿。你刚刚说他们是干什么的?”
“我爸爸说他们就是一群家里没地种的野混混。”
“野混混?哪有野混混会穿成这样的?”提到混混,孩子们不禁回想起村里那个好吃懒做,整天无所事事的大个子坏蛋——吉姆来,不禁一起哄笑起来。
“所以?他们是干什么的?”亚克疑惑地问道。
“管他们是干什么的,有没有人要去打泥枪?”为首的孩子提议道。
“我!”孩子们一齐举手赞同,一窝蜂地跑了,只留下亚克一个人在窗口探视。
显然,他被屋内那个大姐姐手中的光学透镜透射在桌上的“彩虹”吸引了。“彩虹”,亚克只听大人讲过,但大人说彩虹在天上的,但亚克格外肯定,这地上的就是彩虹。
亚克不禁用力将自己的身体又向前探了几寸,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但他脚下那本就重心不稳的酸菜坛子率先发出了抗议。“咣当”一声将亚克摔在了地上,自己也跟着破碎,引起不小动静。
在村长愤怒的呵斥中,亚克脚底抹油,飞也似地跑了。
隐约中,他感受到那个大姐姐的目光,脸火辣辣的烫。
夜晚。
最后,他还是回到了这里。
他打算来偷“彩虹”。
白天,亚克特地观察了一下大姐姐借住在哪个屋子里。
在此之前,他已经徘徊了好久,他家与姐姐借住的屋子不远,跑一下,也就2-3分钟的事情。
此时,对于一个只有7岁的孩子,渴望与恐惧同时充斥着他的内心。
村里屋子墙都很矮,爬起来并不费劲,窗子很大,完全可以容他通过。他甚至可以感觉到白天那“彩虹”的耀眼色彩正从窗子里溢出。
但是,这正确吗?
亚克没有父母,他连问的机会都没有。
天很黑,今天的月亮并没有展露他的身姿。风刮过,窗子被风吹开了,一切好似为他准备着。
于是,他动身了。他缓缓爬上了窗台,但是房间里没有一个人,更没有“彩虹”的影子。亚克失望的收回了身子,就在他准备下去的时候,突然在耳后根听到了一个声音。
“你在干什么呢?”声音轻盈但在亚克的心里铿锵有力。
亚克一个踉跄,“扑通”一声脑袋着地,摔在地上,不省于人事。
隐约中,亚克感觉自己正被一个人拖拽向某个地方,路上坑坑洼洼,极不平整。他猛地惊醒,发现自己正被一个穿着紫色袍子的人往山里拖去。不祥的的预感油然而生,亚克惊叫起来,奋力地挣扎着,双手死死地往土路里扣去。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动静,那人松了抓住亚克的手,亚克便一下子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吃了一鼻子土。
亚克便一不做二不休,身体一紧趴在地上装死。
那人见亚克没有反应,疑惑地蹲在亚克前。
“咦?这就死了?”她用手戳了戳亚克的头,不免感叹人类的脆弱。
就是现在!亚克心中默念,双手一撑,一个火箭头槌撞上了那人的下巴,然后转身就想要逃跑,但身后传来的叫声不禁让他停下了脚步
“哎呀!”
亚克循着声音望去,眼前竟是一个约莫17岁的姐姐,她的金色眼眸在她身着的暗色长袍的映衬下,犹如黑夜中的光明般惹人注意。紫色的花纹在袖子上若隐若现,但已可见绣花的精美。身边悬飞着一个闭合的“眼球”,有两根线将眼球与身体相连,是装饰还是异于常人?
短暂的停滞后,亚克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少女的眼角隐约有泪花闪烁,看来那一下,真的是疼极了。“你这个乳臭未干小屁孩!吾辈看你摔到了脑子,好心帮你处理好。但不知道你家在哪,就想先把你带回家再说,结果呢!吾辈家影子都还没见到呢!”
“那”亚克畏首畏尾地问道。“要不我先拉你起来吧?”
“快滚,不要!”少女不耐烦地一把把亚克伸过去的手一把打开。
亚克颤颤地缩回了手,回头消失在灌木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