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衣夫人如此胡闹,张君弘怒骂道:“闹够了没有,再闹就滚出去。”看了眼曼夫人,对瞿猷国言道:“将曼夫人圈禁半年,令其闭门思过。”
没想到张君弘如此盛怒,衣夫人吓得不敢出声,只是悲悲戚戚的抽泣。
张君弘看着施辅明,将脂粉奁扔在他面前,冷冷问道:“施太尉,梁汝循来元卫,到过你府上,还送了你这些礼物,看看你做的好事。”
施辅明赶紧叩首,“臣知错了,望尊上责罚。”
衣夫人跪在地上,拉着张君弘的下摆,“奴家想亲自照看廉宪。”
见衣夫人不依不饶,张君弘更是不耐烦的大吼道:“够了!”
吕质象上前,“臣斗胆建言,自古以来,还是娘和儿子关系最近。”
张君弘让众人离去,只留下吕质象,对他言道:“参知,为何要将廉宪交给衣夫人,你也知道他的性子,有些泼妇,不明事理,我担心廉宪在她手下……”
吕质象言道:“臣只是担心还有不测之事发生。”
张君弘心惊,“你是说?是国尉有意谋害公子?”
吕质象摇头,“太尉没有此心,可不影响别人以为他有此心。此事晦暗难明,各有所言,莫衷一是,若是偃夫人继续抚养公子,将来公子继位,心向太尉,太丞定然担心将来大权旁落,大祸临身啊!若是公子由衣夫人抚养,那么,太丞和太尉也就没有了牵挂,因为尊上会对他们一体对待。”
张君弘点头,“还是参知虑事深远!悔当初不听你的。”
吕质象出宫,就见到了正在等待的衣夫人。见吕质象点头,衣夫人知道事情成了,上前一拜,“多谢吕大人,若无大人,我也不能把孩子带在身边。”
吕质象言道:“我这是为了君上,为了元卫,你尽心照顾好公子。”
衣夫人问道:“大人是太学学士,想请大人为少师,不知大人同意否?”
吕质象言道:“若有机会,定然尽心尽力,竭诚效力。”
衣夫人言道:“大人,多余话我不说了,将来大人可为大冢宰。”
回到府内的施辅明,很是焦虑不安,想到今日张君弘的种种,似乎是对自己很有不满,左右思虑,不知所措,焦灼之下,便将贺公许和屠公素二人请来。
二人了解了大概,贺公许言道:“大人喊我们相商,也有让我们为外援的意思吧!舅舅时常对我们说起,我们浪荡军因为大人照拂,才走到今日,若是大人倒了,我们浪荡军也就倒了,我们浪荡军和大人是休戚与共,福祸共担。”
屠公素倒是简单明了,“大人有什么要我们做的,尽管说来就是。”
施辅明将灯火调大些,笑道:“也许,事情没有我想的这么糟糕。”
贺公许笑道:“大人,也许在尊上心中,此事和你没有半点关联,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也许尊上认定此事就是你做的,已经动了杀机。”
施辅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贺公许,“你这算是挑拨君臣吗?”
贺公许不以为意,“大人,我的这番话可能不值一哂,也可能救你一命。若是死得其所,谁都不怕死,可就怕死的不明不白,死的窝囊啊!”
屠公素跟着言道:“大人,我们浪荡军愿为大人驱使。”
施辅明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深情言道:“我好好考虑一下。”
见到二人离去,施辅明下定决心,对手下言道:“你去趟兕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