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奕牌店(1 / 2)

“缩圈,缩圈!”的呼喊声在看台上连成了一片。

听到一旁看客解释的沈弈这才知道,原来这斗兽场的防护光罩竟然可以缩小。

起因是在进入一对一的环节后,尽管赵信背部鲜血淋漓,但他并没有尝试去追逐头狼,而是站在最中心端着枪架与它对峙。

见过同族下场的头狼也深知自己没有突破枪围的能力,只是呜咽着围着赵信绕圈。

看客自然不愿看到这般僵持的局面,因此声浪一潮高过一潮。

或许是请示通过了,没过多久,光罩开始朝内移动起来。

头狼应该在之前角斗中尝试过突破光罩无果,在缩圈后明显变得焦急起来,左突右冲,反复尝试。

但赵信自幼习武,这马步能扎上一整天,半点浮躁气息也无。

在光圈缩至十米时,头狼前扑做殊死一搏,被赵信以枪做棍逼出枪围,然后趁它立足不稳,一枪扎穿右前爪!

随后一改守势,步步紧逼,长缨挥洒似泼墨,在头狼身上扎出数个血窟窿来。

沈弈收回卡牌离开时,场馆里已然在为另一场角斗呐喊欢呼了。

看客不记得自己自然再好不过了,但这间斗兽场竟然没派人在自己离开前加以联络,沈弈心中满是困惑。

他想好的那些拒绝加入的托词是一句没用上,又六千个心跳后,他被人扶到路旁,随后面包车风一般离开了。

沈弈被放下的地方是一处桥洞,各色垃圾搭成的避风港中无人歇息。

他走上好一阵才在高楼大厦中找到个认识的地标建筑,还好离家并不算太远。

天奕牌店坐落在离阳市的一处城中村。

晚上九十点钟,正是城中村热闹的时间。

街边的大排档里坐满了下了班的工人,亟待出头的低阶战卡师和脱去了光鲜亮丽外衣的白领社畜。

形形色色的人半躺在各色塑料扶手座椅里,塑料袋套着的铁盘里摆放着生蚝、烤串、炒粉,或是起开一瓶啤酒,挥霍着独属于自己的些许时间。

沈弈一边感叹生活气息的美好,一边从他们中匆匆穿过。

他很想参与其中,吹上几瓶啤酒,好去一去胸中的戾气。

但身体的每一处细胞都在向他渴求着睡眠。

沈弈拾级而上。

自原身记事起,一家人就住在这栋三层小楼中。

一楼作为门店,大多时间由母亲负责售卖。

二楼是父亲制卡的工作间和仓库,在原身初二前,这里对他永远是落着锁的。

三楼便是一家三口住的地方了。

迟疑一会后,沈弈走入主卧,只觉得鼻翼中的味道陌生又熟悉。

满载着原身快乐与愧疚回忆的大背头电脑,嵌有一家三口出游合照的相框,还有自有记忆起就没变过样式的朴素被套。

他轻轻合上了门,转头毫无形象地躺进松软的席梦思里。

明天还得开门营业呢。

被抬起的卷帘门哗啦啦作响,沈弈拍去手上的灰尘,从柜台上抓过早餐。

刚离开笼屉的包子正热气腾腾,一口咬下去,喧乎的皮与紧实多汁的肉馅一同在嘴中蹦开。

再狠狠嘬上一口热豆浆,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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