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真是太惯着冯姨娘了,得罪公主殿下这么大的事,竟就想这么揭过去。”
冯氏毕竟是老太太的娘家人,不仅是儿媳,还是外甥女,自然是要向着的。
冯氏掌家,对姜老夫人百利而无一害,又怎会这般轻易就处置?
“无妨,且让他们闹去,闹大了才好。”
闹大了,才是她出马的时候。
晚间,外头就传来消息,说姜明盛因为当街欲对良家女子不轨,被那妇人的男人告到了京兆尹,现如今已经被捉拿下狱。
海棠院那边天都塌了,冯氏的脸好不容易才消肿,这下眼睛又要哭瞎了。
在府里日日哭,给姜老夫人和姜德昌都哭烦了。
“你说你到底闹什么?府上好不容易安稳几日,你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姨母,姨母,您一定要救救盛儿,他可是您的亲孙子啊!他不能有事啊!”
姜老夫人怎会不知,德昌子嗣不丰,如今膝下也只有明远和明盛两个哥儿,盛哥儿真有个什么好歹,姜家可就只有明远这一个独苗了。
姜老夫人也着急,若是不将人赎出来,盛哥儿怕是凶多吉少,若是去赎人...就相当于姜家认了这个罪,姜家历来都是读书人,是清贵人家,家中出了这样的败类,往后的脸面还往哪搁啊?
“行了,你先起来。”姜老夫人也没办法,儿子和孙子,她到底是先顾着儿子。
冯氏嚎啕大哭,还哪有往日里当家夫人的款儿。
“姨母,盛儿是什么性子,您最清楚的,他一向喜爱读书,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姨母,姨母你救救他呀...”
“盛哥儿可是在书院读书的,怎会无辜调戏良家女子?一定是那女子见盛儿相貌好,才情好,才去勾引的。”
勾引不成,就陷害她儿子,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这些贱民,真是该死!
姜老夫人喜欢这个孙子,自然也不相信孙子能干出这种事情。
可德昌不同意,硬说要等事情调查清楚,她这个做娘的...也没办法。
“姨母,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您可不能不管他呀,您要是不管,他就真的完了......”
姜老夫人为难:“我倒是想管,可你让我如何管?”
姜家在京中是什么地位,冯氏不清楚,姜老夫人还不知道吗?
姜德昌就是个从五品小官,他们一家又不是京城土生土长的人家,没什么人脉,要如何管?
冯氏突然想起什么来,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姨母,明远不是与晋王殿下相熟吗?您跟他说说,让他去晋王跟前儿求求情,救救他弟弟。”
姜老夫人一听,立马变了脸色。
“胡闹!远哥儿好不容易才与晋王说上话,若是因此惹恼了殿下,可如何是好?”
姜明远是家中的希望,若不到万不得已,可不能将他也拉下水。
“可...可眼下只有他能救盛儿了呀,盛儿是姜家的孩子,难道...难道就这样毁了他?”
越说越害怕,冯氏哭的更厉害,姜老夫人凝眉叹气。
“祖母不必忧心,事情已经解决了。”姜年掀帘而入,身披微光,处变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