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螭诚不欺我!”陈途辉狂笑不止,眸中神采奕奕,老人抬手扎紧了裤腰带。
俊俏小童目光惊异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少年郎的内心不禁一颤,一时间也在感慨这丹药的功效奇妙。
缓过气来的陈途辉用手拍了拍面前小童的肩膀,老人得意一笑。
“怎么样,威不威武?”陈途辉笑道,用手掌遮住胯下。
“……”俊俏小童哑口无言。
哪料老人突然长叹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
陈途辉感慨道:“若是娘子还活着,该多好。”
现如今老人总算是重归年少,身为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他第一个想到的自然就是自己的结发之妻。
想当初,老人年轻时总会因为某些方面的不足而遭受爱妻冷落,对此他也曾耿耿于怀过,甚至于寻医求方,寻仙问卜,可谓是用尽了手段。
其实对于陈途辉而言,当年之所以老人会遭宗族驱逐,其主要原因也与老人膝下无儿有关。
生了两个傻闺女……
能不被最为重视血脉传承的宗族当做弃子?
才怪!
陈途辉眼中闪过两道泪光,他拍了拍面前小童的小脑袋,神色逐渐释然。
“罢了,罢了。”老人感慨,逐渐归于冷静的陈途辉脸上浮起了一抹笑意。
他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内侧,悠然说道:“也许,现在再找个后老伴儿,生个儿子,应该还不算晚!”
……
小童懵了。
“义父,那我?!”陈乐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老人目光有些嫌弃,他搓了搓自己的手掌,满脸鄙夷。
“你去给别人当干儿子去!”陈途辉说道,语气坚决。
“……”
陈乐愕然,小童挠了挠脑袋,神色有些无奈。
……
禹州城外,大青山。
一幢隶属于陈氏宗族的宅院内,陈云螭正在坐在院落石桌跟前,翻阅着一本上古兵书《鬼谷子》。
这个身为整个南国最优秀的纵横家悠然一笑,看着天色渐沉,中年人没来由感慨起来。
“天色淡入秋风,有人喜逢新春,二叔安好?”陈四爷笑道,仿佛是早已洞察了陈途辉的情绪变化。
“四爷,可是有开心事了?”中年车夫站在陈云螭身后,见状有些好奇问道。
陈云螭笑着摇了摇头。
“是啊,有人病树前头万木春,我很高兴!”陈云螭说道,语气真诚。
……
哀牢山腹地,陈白将三个昏迷不醒的倒霉亭卒搬动到了一起,平放着排成一排。
为了避免三人染上风寒,玉面少年用不太娴熟的手法生起了一团篝火,随后便打算朝着陈萍、李来福二人所在的地方赶路。
天色渐暗,一直得不到任何回应的少年,自然有些不知所措。
但他还是强忍住了想要直接探查到底的心思,将几个一齐同行的亭卒安顿妥当,这才往那座从天而降的将军山后面走去。
山后,林生淮仍在调息,一道道青光在夜色的映衬下,将近乎半边山体都照耀的一清二楚。
陈白面露异色,看着那个端坐在大山身后的青衫男子,玉面少年不禁眼神一怔。
这得是何等境界的大能啊?
仅仅是坐在那儿,便有如此气场。
陈白心中想到,不自觉的放慢了脚下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