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府,说不准就会成为大魏第一个成立反叛军,还是响马盗匪带领的那种基地。
到时候,也不知道孔思己这个知府的位置,还能不能维持住呢?
恐怕杀头的风险都有了。
再者说了。
这制度,现在都激起了这么多的民愤。
就是个瞎子也能够感知出来问题吧?
没道理继续抓着“太祖亲颁”这个名头不放,到时候惹出了更大的乱子,可不得出大事。
这还是小事。
一个州府的叛乱,若是派兵治理,还是能够治理住的。
可是,宁海府可是个战马供应的大州府。
现在官牧那边已经搞的无马可牧了。
不赶紧及时止损。
好更换策略。
让战马能够继续被饲养起来。
还想着用错误的方法,就这么得过且过。
说实话,迟早完蛋。
到时候整个大魏的骑兵还有军士,都没有战马可用。
不还得拉着脸,低声下去得去胡人还有夷族那边,花大价钱,还要看人得脸色行事,才能买回来一些个被煽过的战马!
煽过的战马,不能生小马。
就这么循环往复下去。
大魏必颓。
司安可是在现代,受了义务教育,学过历史的过来人。
中华上下五千年,有多少的前车之鉴能够借鉴呢?
所以说,这人不能不信邪。
止住了自己想要朝着外围继续发散的想法。
将思绪拽了回来。
目光落在了面前还在一脸殷切的看着自己,似乎是希望自己能够将这个想法给打消一样的孔思己。
司安眉目低垂,下一秒,轻轻的笑了一声。
这一声笑,笑懵了孔思己。
孔思己不明所以的收敛了讨好的盼望表情,变得谨慎局促起来。
司安看着变了脸色的孔思己,想了想,随后开口说到。
“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命运,无论是死的还是活得,都一样。”
“合适的政策,只有在合适的时候,才能派上用场。”
“就算在最开始的确是好的政策,经过时间的推移后,也不可能一直都好用,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孔大人。”
“孔大人,你要学会一个新词——与时俱进。”
“时间在更迭,政策自然也要随着变化,才能更加的贴合百姓的生活。”
“官牧律法,或许在最开始的确有用,但是过了这么久,已经不太适应现在的宁海府了。”
“你没有觉察到,自己的宁海府,已经变得,怨声载道,沸反盈天了吗?”
“多少的百姓人家,因为这民牧一事,而落草为寇,或者是家破人亡。”
“民牧不可取,我们要做的是取缔。”
“同时还要将改革的风,吹到官牧上,官牧的不作为,是导致宁海府如今响马盗匪祸患横行的主要原因。”
“我们必须改革官牧,同时保证本年马驹儿的产出,还有战马的培养。”
“让他们用合理的方法,能够提高培育马匹的效率,这样一来,也就不需要再将任务,下放给宁海府的百姓了。”
“百姓们也不用每天为如何精心照料马匹,还有其他相关的问题,从而劳心劳神,不得安生了。”
“孔大人,你觉得,我这想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