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安说要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喽。
此外,孔思己还有自己的小心思。
他按照司安的吩咐做,能够成功治理好宁海府匪祸,自然是好事,这如果治理不成功呢?
那自己对司安唯命是从,这罪责,怎么说也不可能全都落在自己脑袋上吧。
这么想着,孔思己动了动笑容稍有些僵硬的脸颊,试探着开口问道。
“刘御史,那以你的高见,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呢?”
瞥了他一眼,司安其实能够看出他眼底深藏的那些个小心思的,不过他没有明确点出来。
毕竟作为人,谁能没有自己的一些个考量?
孔思己和魏宏当中,做主导,错误更大的,是魏宏。
孔思己只不过是稳坐钓鱼台,将所有的事物都全权交给了魏宏来处理罢了。
在司安看来,这种做法只是不负责任而已,还罪不至死,或者简单点来说,还可以抢救一下。
思考了一会,司安开口,“别的不说,先将魏宏之前所制定的那些个铁血律法给我,彻彻底底废除个干净!”
“废除!我一会儿就发布命令将魏宏那些个条律都废了,只不过……”
“只不过废了之后,咱们要如何做呢?”
孔思己用了“咱们”这个词。
司安没有计较他这些个小心思,继续开口说道。
“发布告示,告诉大家,我们已经将此前的那些个严苛的连坐律法给废除掉了,同时,征召那些个逃跑的罪民,告诉他们,我们宁海府府衙可以不计较这些事情,只要他们能够投案自首,便可以从轻发落,用继续种植良田,来换取赎罪的机会。”
“同时,宁海府今年赋税必须要动。”
“啊?赋税也要——”
孔思己面色发苦。
其他的还好,可这赋税要是动了,这他身上要担的罪责可就大了。
“怎么了,不行?”司安挑眉,笑眯眯的反问。
孔思己:“……”
呵呵。
扯了一下嘴角,孔思己面皮动了动,连忙开口。
“可以可以,刘御史做什么都可以,我都遵从,遵从,只不过我们这个赋税要减几成呢?”
“全免。”
“全免?!”
孔思己又是一个抽气,差点没一个仰倒,直接背过气去。
好恶毒、吓人的两个字啊。
可孔思己对上了司安似笑非笑的目光之后,原本都在喉头的话,莫名就吞咽回去了。
没办法。
司安都这么说了。
难不成自己还能反驳什么,笑话,他可不想被砍头!
“好...好的,一切都按照刘御史你所说的来做。”
“不过刘御史刚刚说的,招安一事,可不适用所有匪盗,偷盗财物愿意悔改的还好,若是伤过人,害过命的那种,可不能招安呐!”
“孔大人所言有理,所以,本官也想着用两种方案,来解决那些个猖獗的盗匪。”
“一种就是招安,让他们耕种田地或者用其他的劳作,来换取牢狱时间。”
“干的多,干得好,换的时间就多。”
“至于另一种伤过人的,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这种的自然是不能轻饶的。”
“当然了,这些我们可以从今往后慢慢的商议,不急于一时。”
“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要让城内百姓,还有那些个匪盗直到,我们现在更改了治理宁海府的措施。”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