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君,这是谁家的牛?赶紧牵走。”
这位名叫栗君的男子吐出嘴里的杂草,对着戚有度也不甚客气:“哟,真是你养的外室?这么护着?”
戚有度气得鼻孔撑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人家姑娘家家还未嫁人,你怎可如此败坏她的名声?”
“那就让她给这头牛治治病呗,戚总兵你既说她是兽医,不得让大伙儿瞧瞧她的本事,你们说是不是?”
有人瞧热闹,低声附和几声,更多人不敢得罪戚有度,沉默不语。
可苏婉知道,今日这男人明摆着朝自己来的。
她这么招人恨的吗?才来就得罪了两个人,还都不知道原因。
“这牛没病。”苏婉冷声道:“劳烦你牵回去。”
“哈哈。”栗君大笑起来:“果然是个庸医。”
“这位大哥,话不可能乱说。”苏婉白了他一眼,烦的不行:”我们行医之人最重声望,你今日造谣我是庸医,明日整个戍所便会都知晓。那还有谁牵着牲口找我瞧病?断人衣食犹如杀人父母,我与你有什么仇怨你要如此害我?”
“我害你?”栗君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嘴巴咧得更大了:“这只牛几天没拉屎,你却说它没事?这不是庸医是什么?”
深井冰!苏婉心里骂道:你便秘去医院不跟医生说,医生咋晓得?神经!
不过既然知道症状,那就好办了。
苏婉朝戚有度要了几样东西,再去仔细检查这只便秘的牛。
无发烧感冒之症状,无兴奋或者迟缓症状,也并未发现任何炎症,看来只是单纯便秘。
她安心下来,在围观人群中找了好几个年轻力壮的男子,也不能让他们白看热闹,都得来干活。
她示意这几人如何固定住这只牛,并委婉道:“各位都是铁血男儿,想必不会让小女子受伤的吧?”
那几人听到如此娇滴滴的声音,可怜兮兮的,不免男子气概爆棚,都拍着胸脯保证,绝不会让牛踢到苏大夫!
栗君冷哼一声:“娇气。”
深井冰!苏婉又暗暗骂道。
不多时戚有度便将苏婉需要的灌肠器物带了过来。
苏婉用烈酒将竹筒清洗了一番,然后在外面涂了一层石蜡。
这手真是又白又嫩啊,围观的人看得流哈喇子,有冻疮都不影响美貌的那种嫩。
可一转眼,这双手便掀开牛尾巴,在大家惊诧的表情中,将竹筒插进了牛屁股里。
牛感觉到不舒服,挣扎起来,几个壮汉赶紧死死抱住牛腿,不让它乱动。
戚有度不自觉捂住了自己的屁股,塞个竹筒到里面,这也太可怕了。
苏婉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将温温的肥皂水倒进了竹筒中,然后,她低下头,对着竹筒吹气,将肥皂水吹进肠道深处。
这这这?有人低声道:“这丫头也不嫌脏。”
“看来真不是外室啊,哪有外室娘子为了戚总兵做到这个地步的?”
戚有度一个眼风扫过,这两人又闭了嘴。
苏婉又如此重复三四次,直到确认肥皂水够了才停下,她堵住竹筒一头静置了片刻,才拔出竹筒道:“大家可以松开了。”
话音刚落,牛的肛men中便流出了液体,同时混杂大量呈算盘珠样的硬结粪便。
“拉了拉了!”有人高兴道:“这也太多了,还好躲得快,不然都溅到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