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赵成光长叹口气:“喂了药非要我给它草饼,不给就瞎叫唤。老子给它放上了,又赶老子走,真是难养!”
苏婉沉思片刻道:“我陪你去看看,咱躲远点。”
苏沐也跟着,带着她的小白,四人悄悄来到了离乌鸣不远的小山坡后头。
乌鸣昂着高傲的头颅,正在草料旁转圈。
”你瞧瞧,多可怜,想吃又不敢吃!”赵成光又心疼了,恨不得亲自嚼碎了给它喂喉咙里。
它跟别的几个副将的马呆在一起,别的小公马都被煽过,均低着头大吃,有一匹小红马吃完自己的想分乌鸣一杯羹,被乌鸣一嗓子呵斥回去,缩着脑袋乖乖不动了。
赵成光又赞叹道:“瞧瞧,多么神武!谁都怕咱家乌鸣。”
苏婉不免觉得好笑,这个赵成光还真是,对动物比对人好,这样的人赤诚,挺招苏兽医喜欢。
乌鸣斥退小红马,又“咴咴”叫了两嗓子,不多时,只见一匹健硕的黄膘马嗒嗒跑了过来。
黄骠马,又叫透骨龙,此马头上有白毛,身如满月,算是马中肌肉男。
只见黄骠马与乌鸣交颈缠绵了会儿,便开始大快朵颐地吃起了它的草饼。
它吃得时候,乌鸣就站旁边,还时不时凑过去蹭几下。
这……
苏婉瞬间明白了!
敢情乌鸣大小姐这是谈恋爱了啊!
不单是谈了,还是现在人最不耻的倒贴恋爱脑。
赵成光更是脸色发青、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果然有个坏小子!”
他捏紧拳头便想冲过去揍它一顿,被苏婉赶紧拦了下来。
恋爱脑发作的时候最怕什么!最怕家长反对啊。越反对,他们越觉得要反抗全世界!
苏婉有个同学,便是在此情况下勇敢与情郎私奔了,回来肚子都大了,结果双双进厂拧螺丝去了。
“赵将军。”苏婉道:“切不可轻举妄动,咱先打听打听这匹马是谁的!”
“我认得!”赵成光恶狠狠道:“张世杰那个孙子的!”
这匹黄骠马还是在幽州时,幽州刺史送的。
此时正好张世杰的马突然恶疾死了,他便舔着脸找贺长霄要了,还取了个特别难听的名字,叫杰马,意思是他张世杰的骏马。
可是这些马不是公公吗?怎么还能引起乌鸣的兴趣?
苏婉带着这个疑惑,在杰马回去时检查了它下面。
难怪,没阉干净!还保留着一些雄性荷尔蒙,勾引了毫无恋爱经验的乌鸣。
苏婉有八成把握这匹恋爱脑大小姐把自己的好饲料留下来给黄马吃了。
这匹黄马也是匹渣马,只顾自己吃得痛快,全然不管乌鸣饿不饿肚子!
苏婉一想也气到不行!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对赵成光道:“先忍!反正乌鸣最近也吃不了草料,等到了凉州再说!”
到了凉州,就由她这个割蛋蛋圣手亲手斩断这份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