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初匆匆忙忙的赶到公司,电梯门即将要关上的那一刻,又为她打开了。余初扶着电梯门,气喘吁吁,好片刻才回过神来,抬头才看见,自己的顶头上司,王经理也在,尴尬的打打了声招呼:“王经理。”
王经理却上下打量着她,尤其是目光落在自己的肩头,迫使余初也不自觉往自己左边的肩头上去瞧,并没有什么不妥,她才稍微松下了口气。
片刻王经理说了一句,余初自认为莫名其妙的话:“年轻人,节制一点。”
最终经过余初的努力,她还是准时的到了。余初整个人,放松下来,瘫软在了椅子上。
小满看着她关切的问:“没有迟到吧。”
余初懒洋洋的回了一句:“没有。”
片刻后,小满的眼睛终于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施舍了片刻的功夫看了余初一眼,只一眼便挪不开了目光。
小满瞪大了眼睛,又扶了扶眼睛,挪了挪凳子,往余初这边靠,凑到了余初脖子上看,说:“你脖子上这是草莓吗?”
余初思路还没打开,显然还没有听懂:“什么?”
小满突然一副娇羞的样子,调侃她:“你也太骚了吧,也不知道遮一遮。”
余初听明白了,速度的用手去抱住了自己的脖子,一脸苦恼的问:“很明显吗?”
小满连连点头,肯定:“很明星。”
“也可能是你皮肤太白了,所以很明显。”
难怪一路走来,余初总感觉时不时总有怪异的眼光在看自己,原来是这个。王经理在电梯跟她说的话也总算解题了。
余初生无可恋,脱口而出:“太丢人了。”有没有粉底帮我弄一下。
小满连忙翻找背包说:“有有有。”
小满帮她处理的间隙闲聊道:“原来你有男朋友啊。”
“很奇怪吗?”
小满说:“也没见你提过,不过像你这样的大美女,又也正常,真想见见你男朋友看,长什么样。”
余初笑笑不说话。
小满突然一本正经的看着余初问:“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余初看着她这压样有些不适应,调侃:“想问就问,搞得神经兮兮的,怪瘆人得。”
小满默默得点头:“恋爱是什么感觉啊?作为一个母胎单身22年的人,对你的灵魂拷问。”
谈过这么多次恋爱,回忆起来,浮现在眼前得就是剩下跟沈舟鹤的画面。什么感觉,恋爱是用感觉来形容的吗?
余初不知道:“不知道。”作为一个这么多次恋爱经验的人来说,确实很失败,若真要问出一个所以然来,就是没感觉。她没有感觉,所有的所有的都没有感觉,只有沈舟鹤是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而且对她的感觉算是时时刻刻都在变化吧。
小满也有些吃惊:“不知道,那你跟你男朋友在一起就没有什么感觉,酸的,辣的,甜的,很好形容吧,怎么能不知道呢?”
余初难得的沉静下来,沉思了片刻说:“怕的吧。”昨晚的事情确实让她心有余悸,想逃离他远远的。现在真的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才好。
竟然也真的想起当初赵晨微警告她的话,沈舟鹤不简单,不要去招惹他。若问她现在后悔吗?有点。
小满下吧都快掉下来了:“怕,那你的感觉挺特别的。”
“那你喜欢他吗?你们为什么在一起?是他追的你,还是你追的他?”
余初有点招架不住,有些无奈的抱怨:“你问题好多啊。”
余初叹了口气说:“我追的他。”
小满默默的点头,肯定:“那你肯定特别的喜欢他。”
余初不知道她一个没有谈过恋爱的人,哪里来的结论。敷衍的回答道:“可能是吧。”
下了班,余初不想回家,又打算到关淑羽那里躲几天。
下楼便瞧见了沈舟鹤,按理说现在沈舟鹤应该还在学校才对。
小满一脸激动的扯了扯余初的衣服说:“我上次在楼下看见的帅到没边的帅哥就是他。”
余初没有回应她的花痴。沈舟鹤一眼便瞧见了她,朝她走了过来说:“我来接你下班。”
余初道:“好。”
道别了惊魂未定的小满,便跟着沈舟鹤走了。上了车,余初才忍不住的问:“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学校吗?”
沈舟鹤没有说话,帮她扣上了安全带。余初看懂了,沉默了好久,平静的说:“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你这样让我负担很大。”
沈舟鹤说:“我只是怕你走掉。”
“对不起”
余初知道他的对不起是指什么,但是她故意的忽略这句对不起说:“我能走到哪里去,我的工作在这里,学校在这里。”
沈舟鹤依然是不放心,他犹豫了一下说:“可是你的家不在这里。”很小声。
他看着余初,极尽哀求的说:“我们好好的,好吗?”
余初挣扎了很久,最后像是放弃抵抗,不带一丝情感的说:“好。”
……
余初此生第二次萌生了无能为力的感觉。她不能拿他怎么办,像他所说的报警吗?简单的情感纠葛就会上升到道德法律的层面,她并不想做得真么绝,更不想他背上任何得污点。他的行为对她影响顶多算气愤和蒙添了一层心里阴影,到不了罪无可恕。如他所说也确实是她先招惹的他,或多或少有些愧疚。人总是贪心不足,半点不给予,总想要更多,也没有真的去衡量过自己能承受得多少。如今到这样僵持的局面,也算是咎由自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她向来如此,攀附树枝生长的藤曼,环境好则盎然,环境差则萧瑟,但是根深蒂固的树不倒,她也不倒。
沈舟鹤对她看似更加的关怀备至了,但是只有彼此知晓,这是一层一层的枷锁。
有时候她宁愿加班也不愿意回家,当初答应他住在一起就是一个最大的错误。
上司的王经理也看她越发的不顺。小满的分析是说:“她上次看见你男朋友来接你了,没想到是他厚着脸皮也撩不动得人,估计羞得无地自容,故意得装腔作势,来填补她掉了一地得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