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都不是重点,他差点被沈舟鹤带跑偏了,她有些恨恨的说:“所以,你就用手去扫玻璃了?”
她有点恨铁不成钢,长叹了口气说:“扫把你不会用吗?”
“就算不会,那你等我回来再处理也可以,用手去处理,世界上都找不到一个像你…。”
话都没说完,窃窃私的听见沈舟鹤说:“我以为你不回来了。”话语一飘而过,像是怕人听见,又怕人听不见,余初确实没有听见,又问了一遍:“什么。”
……
之后余初没有再提分手这件事情,沈舟鹤也像是有意的回避这个问题,这个风波像是悄无声息的结束,但是彼此之间早已心存芥蒂。
之后,余初对沈舟鹤的起居细微入微,真的是做到十指不沾阳春水,连澡都不让洗。还特意嘱咐方知洲说:沈舟鹤手受伤了,让他照顾一二,别让他沾水。
余初形容得神乎其神,方知洲还当他手怎么了呢,现下就慌了神,心下便想强力传送过去查看一番。沈舟鹤来学校那天,大老远便瞧见他朝着沈舟鹤飞奔过去,扶着沈舟鹤的手查看,着急的询问:“阿鹤啊!你这手怎么了。”
“余初在微信里头,跟我说你的手受伤了,千叮咛万嘱咐,叫我照顾你一二,这怎么回事,这么严重吗?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沈舟鹤抽开他抓着的手说:“没事就一点玻璃划伤,没有残,也没有废,过几天就好了。”
方知洲见他抽出来的手刚劲有力,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说词。然后叨叨的说:“那还好。”
“前几天比旷课,连我都不说一声,问你又不回信息,我都不知道如何帮你跟老师请假,幸好你在科教老师的眼里印象还不错,我就说你生病了,老师当下就信了,没想到你这刚回来,还真是伤了,你之后补上假条也万无一失了。”
“我说你,这几天去哪里了,也没个声,把我给急的,差点跑去你家。”
沈洲鹤慌的看了他一眼问:“你去了。”
方知洲有些尴尬的笑笑说:“没,你们家那条狗,我是挺害怕的,每次见我都像发了疯一样乱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小偷,我是挺害怕的。”
沈舟鹤听闻,才松了口气。
方知洲觉得他反应及其的不对劲,上下的掂量着他问:“你好像很害怕家人知道你旷课啊!阿鹤,你看着相当的心虚,相当的不一般,你不会出去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吧。还有手上的伤都来得很不一般啊?”
沈舟鹤打断他无限扩大的离谱思维说:“你等不等停止你离谱的现象。”
方知洲不依不饶继续说:“难道我说错,你看你一切的怪异举动,很难不让人起疑。”
“哦,对了,还有余初,是不是他教坏的你。”
沈舟鹤停下了脚步,眼眸暗沉了下来,略带些怒意看着他,几分警告说:“你不要总这样说她。”
方知洲心里咯噔了一下,想来自己的玩笑开大了,他对余初确实诸多不满,自从她和沈舟鹤交往后,便很克制的控制自己对与余初的看法,和言制的攻击,至少不会在沈舟鹤面前。也许是因为这次沈舟鹤受伤和出格的行为,又让他不自觉把矛头指向了余初,所以忘记了调控,口无遮拦了。
方知洲现下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但是谁叫他有这么个缺心眼的兄弟呢,也只能妥协,装作无所谓的说:“好好,不说就不说。”
为了缓解当下不对的气氛,方知洲又唠了两句说:“余初嘱咐我说你手受伤了,叫我照顾你,我还以为天塌了呢,结果我看你,这好像也没啥大事,生龙活虎的。”
沈舟鹤看了眼自己的手,赞同的说道:“本来就没什么事。”
方知洲默许的点点头,感慨:“这么看来她对你还挺上心的。”
沈舟鹤抓住了重点,有些激动,更多的是疑虑,他不自觉的重复了那两个字:“上心?”
方知洲像一个清明的局外人一样,随意的闲谈:“不是吗?屁大点伤,整个跟生命垂危一样紧张,她要是知道,你高中那会被打住院,估计要哭坟去了。”
随着方知洲无心的话,沈舟鹤身体失态的颤抖了一下,方知洲立马,警觉到他言语的不适,迅速的转移话风说:“走快点,要迟到了。”讲完便一溜烟跑了,边跑边怒骂自己:今天抽的什么风,句句踩雷,回去得重新算一卦才行。
下午上完课,沈舟鹤破天荒的说要回跟他回宿舍。
方知洲调侃:”怎么,还是怀念跟我住在一起的日子吧,幡然醒悟,觉得还是兄弟靠谱,当初让你别搬出去你还不信。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都建议情侣间婚前同居了,后悔了吧?“
方知洲越说越起劲,突然有些幸灾乐祸起来说:”说,她都怎么折磨你来着。“
沈舟鹤本来是不断算理会他的调侃的,他也知道方知洲是在调笑他,但是脑子却不由自主的想起和余初的点点滴滴,想起余初一身的小毛病。她喜欢喝酒,现在很少喝了,喜欢熬夜,常常晚上两三点,还能见到她房间灯亮着,喜欢喝冰水,不管冬天夏天,然后常常抱怨肚子疼。
东西乱丢,常常在找东西,还习惯问他,他又怎么会知道嘛。衣服也到处丢,还是她说的衣柜一人一半的,最后总是她乱放,她的衣服掺杂着我的衣服,我要好久才能找到合适我的衣服穿,她还时常穿错我的衬衫还不自知。还很得意的跟我说:”沈舟鹤,你看我最近是不是又瘦了,这衣服大了好多。“
沈舟鹤很配合的点点头,她从来就没有意识到是她穿错了………
于此种种,与他生活习惯格格不入,甚至可以说是背离他的生活,但是他却完全可以接受,并乐此不疲。
知道方知洲在他面前打了一个响指,调侃:”欸,怎么?折磨傻了。“
沈舟鹤说:”没有,她就是睡觉喜欢掀被子,不仅掀自己的被子,还掀我的被子。“
方知洲摇了摇头,被喂了一盆狗粮,默默的离开。大但是更多时候是觉得沈舟鹤是魔障了,还真的一本正经的回答了自己不正经的问题。幸灾乐祸的目的也没达成,就更泄气了。
沈舟鹤来到了宿舍,仔细的看了下,像是学生会检查一般,抚了下桌面,弹了弹桌子上的灰,闷闷的,像是自言自语说:”太脏了。“但是还是被耳朵灵敏的方知洲听见了、
他不满的说:”你够了,带你来不是,让你来诬陷我的。“
方知洲也抚了一下刚才沈舟鹤末过的地方,义正言辞的说:”脏,哪里脏了,每天都有打扫的好吗,什么眼里。“
沈舟鹤看破不说破。
直白的说出自己的目的,他说:”我想在你这里洗个澡。“
方知洲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又问了一遍:”什么,我没有听错吧。“
沈舟鹤肯定的回答他说:”没有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