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明鉴!”叶夫人忙道:“侄媳管家以来,一切都是按母亲管家时的旧例来的,未曾有过懈怠!”
“不管按什么时候的旧例,男子半夜闯进了后院总是事实,你这当家主母难辞其咎,叶家也当真是没有规矩,犯了错的人不罚,倒是把受害者往外一推,让她咽下这苦果,这般是非不分,有违叶家家训!”
元老夫人重重拍了下桌子,“今日不如开了祠堂,将各个族老请来,在祖宗牌位面前,好好说道说道!”
叶雨浓都想给元老夫人鼓掌了!
好一招出其不意,先下手为强!
既然叶家给她扣了与人私通的帽子,元老夫人就帮她反扣一顶回去!
“姑母,这……没什么大事,何必开祠堂呢!”叶如海道。
元老夫人没有理他,转头看向叶老夫人,“那贼人是你娘家子侄?”
叶老夫人咽了咽口水道:“那孩子吕家旁支,他虽家贫,但书念得好……”
“我看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元老夫人骂道:“后院女眷居所也敢乱闯,毫无礼义廉耻之心!二十来岁的人了,还是个秀才,这也叫书念得好?难怪这些年叶家在科举上没什么亮眼的子嗣,原来问题问题都出在你身上了!”
“我……这关我什么事?”
“慈母多败儿!叶家男儿上进心,都被你败坏了!”
“我……你……”叶老夫人气得够呛!
“什么臭的烂的都当宝贝往家里带,你要是这么放不下你们吕家人,不如我做主,给你一封休书,送你回吕家吧!”
“你……”叶老夫人差点气晕过去,她身边的嬷嬷赶紧给她吃救心丸。
“那贼人呢!”元老夫人看向叶如海。
“在西厢,”叶如海看了眼元老夫人的脸色,加了句,“关着呢。”
元老夫人冷笑一声,“好吃好喝供着他是吧?”
叶如海低头,“我叶家书香门第,清流人家,也不能乱用私刑啊!”
“对外人倒是挺好的,怎么对自己的骨肉这么狠心!”元老夫人嗤笑一声。
叶如海看了眼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叶雨浓,“有错,也当罚呀!”
元老夫人哼了一声,“你是文人,是清流,干不了审讯的活计,这种事,还是让我们元家这种兵痞子粗人来!”
她对等在门外的元家侍卫道:“去西厢,好好地审一审那贼人,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又为何会闯进后院!”
“是!老夫人!”一队满身杀伐之气,身穿铠甲的侍卫径直朝西厢而去,叶家人一下子懵了。
叶如海起身,追了几步,又折回来,“这这这这……姑母,怎么动用私刑!”
“我就让人问问,你急什么?难不成,是你这当父亲的指使外人诬陷女儿?”
叶如海一把美髯都吹起来了,“姑母怎可胡言!”
“你没做你怕什么!”元老夫人一脸淡然。
“叶臻和!”叶老夫人倏然起身,“你欺人太甚!”
叶老夫人指着元老夫人的手都在抖,“你在我叶家,这般横行霸道,我……我要请族老过来评评理!”
“好啊!正好让他们来听听你在叶家干的好事!”元老夫人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