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臣周身萦绕着骇人的压迫,任谁靠近都觉得汗毛直立,就连陈琳都吞咽着口水朝着一旁躲了两步。
偏他面前的人是方恩,是与他旗鼓相当的男人。
根本不会被顾宴臣周身气势给吓到,反而还敢在老虎屁股上拔毛,火上浇油:“茴茴你瞧他,一点都没有正房的大度,还用这么可怕的目光看我们,不像是我,我从来不会用这么恐怖的目光看我们茴茴,还是我好吧,茴茴。”
眼看着顾宴臣的脸色越来越沉,眼底的冷意几乎要将方恩碎尸万段,方恩却不带怕的。
将不被爱才是小三,在顾宴臣面前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碧绿色的眼睛扫了眼陈琳,嗤笑:“忘了顾二爷今天是带着你情人上门来谈离婚的,好庆幸啊,我马上就能转正了。”
“茴茴咱们先去看我们的满满,等会就去大厅,与这个渣男谈离婚,咱们今前脚离婚,后脚领证,然后我就带你环游世界去度蜜月。”
方茴全程都没有说话。
在顾宴臣的眼中,那就是默认了方恩说的每句话,他牙关几乎咬碎,分明对方茴这个女人没有任何的记忆,可他就忍不住生气,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小时候最喜欢的东西被抢走。
甚至还有一种即将拿不回来的恐慌。
顾宴臣自己都愣了下,没错,他很确定此时心底有的强烈情绪就是恐慌,他几乎本能伸手去抓方茴的手腕,要将女人从方恩怀中给抢回来,可伸过去的手却抓了个空。
方恩将方茴护在怀中死死的。
他目光泛着冷意扫过顾宴臣还持续在空中的手。
“前夫哥请自重。”
“方恩!”顾宴臣气到大吼。
“呵,前夫哥别这么破防,会显得你很logo!”
方恩嗤笑,他扫过陈琳,“再说了你也不带了人来?”
顾宴臣皱眉:“她不一样。”
“不都是三能有什么不一样?哦,前夫哥你家的三镶了金边,不能随便拿出来遛着玩是吧,那没事了。”方恩手搭在方茴腰上,他碧绿色的眼睛中都是满足,三年了这小蛮腰终于是让他抱到了。
也不枉费他在方茴身边守护了三年。
虽然方茴问过他,这样守着她或许没有结果,他也不后悔吗?他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与其回欧洲去娶一个不爱的人,在不爱中折磨,欺负他也是欺负那个女孩,不如就在这里守着方茴。
即便一时半会儿等不到方茴的答案,他想就这么守着方茴和满满,他心底也是幸福的。
至少在忙碌到疲惫,会有一扇门为他打开,会有一桌子热饭等着他,只是暂时没有得到心爱之人的答案,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和方茴之间时间还很多。
他们都还很年轻,三年不行,那就六年,六年不行还有十年,总是有一天他会等到他的答案。
就比如现在他就很满足啊。
顾宴臣从方恩出现,他的脸色就没有好过,他真没有想到记忆中不怎么在乎的妻子,在蓉城这边还养了个野男人,甚至连野种都生了,不仅如此他们还这般招摇,最主要是方茴还允许方恩这个野男人在他面前对他蹬鼻子上脸!
“方恩我们先去看满满。”方茴是不太愿意见到顾宴臣这张脸的。
她见到这张脸就会想到被囚禁的那段时间。
在去见到妈妈,妈妈拉着她的手说,顾宴臣这次来是谈离婚,听到他们终于要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