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臣却满不在乎,他骗了哥哥骗了所有人,没有跟他们说实话,压根不是有人催眠,而是脑癌。
他摆了摆手让医生不要说。
每天都在他耳边念叨,他都能倒背如流,他就剩下这么点时间,他不忙着造人,他还能做什么。
这是他眼下唯一的心愿,自私的心愿。
他怎么不知道,父母没有爱笼罩得情况下,孩子会成长的畸形,他们家就是这样,父母是联姻没有爱,母亲玩母亲的,父亲玩父亲的,而他童年记事情起照顾他的人只有他哥哥顾宴礼。
在上初中时,哥哥被爷爷送去部队训练,而他则是被送去了欧洲,到了欧洲后他被断了所有得生活费。
父亲美其名曰的说,顾家的孩子都要经历这一切,要用自己的双手证明自己的实力。
实际,是他赌博输光了所有钱。
包括顾家给的生活费。
他在欧洲那段时间,穷到只剩下爷爷给他在欧洲买的房产,父亲不敢动的原因是因为这个房产在爷爷名下,他一动爷爷就会发现,随即就会发现他在欧洲做的一切。
经常因为房产的事情,父亲在任何场地,任何时候都会抽下他腰间的皮带抽打他,还会跟赌场上的人开玩笑说,他啊,我的狗儿子,你们想要玩可以啊,只需要一百万就可以。
他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只知道他的确如父亲所言,从拳头在欧洲地下市场打出了一片天地。
他不觉得他这样的人会遇到爱。
遇到陈琳,他的确被吸引,可不是发自内心的吸引,而是某种被牵引,牵引着他必须要去喜欢陈琳。
他清楚知道这不是爱,却还是会因为陈琳一次一次违背心中的想法,被脑袋中一股声音而牵引。
直到遇到方茴。
方茴就像是向日葵,向着太阳勃勃生机,身上有着他没有的生气,不管在什么时候,遇到什么事情,她总是能洋溢起笑脸去面对,可独独对他,眼中是排斥的冷漠。
他开始觉得无所谓,可越发跟方茴相处,他越是讨厌方茴看他的眼神,他想要这双眼睛中只有自己。
可他没有时间去做那些事情。
他只能用最极端的方式,让方茴眼中充满恨意,至少在恨意的驱使下,他还能记得他这个人。
“二爷先处理你脸上的伤?”医生知道劝不动。
如果能劝动,早在一个月前检查出来的时候,这位爷就已经进了最好的脑科医院去做治疗。
本来一切都安排妥当。
直到这位爷听到脑部肿瘤切除,可能会引发失忆作为后遗症,会忘掉最在乎的人,这位爷当即就中断手术治疗方案,说他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做,等事情办好了再手术!
任谁都没有想到,这位爷口中重要的事情,居然是拉着二夫人一起造娃,而且还是强行加大二夫人怀孕情况下……
疯子!
顾宴臣半眯着眼睛:“有怀孕迹象?”
医生叹息:“二夫人根本不配合我们检查。”
“嗯。”顾宴臣没有再多问。
距离与顾宴臣争吵过去半个月,方茴最近嗜睡很严重,她经常看着看书就猛地睡着过去,等醒过来脑袋也晕晕乎乎不知道几时,这是她被顾宴臣关起来的一个月。
她朝着窗外眺望,心底默念着一个名字。
林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