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1 / 2)

宋灵儿:“我瞧着,王女像是变了许多,知煜,你觉得呢?”

宋知煜:“无关紧要。”

宋灵儿轻笑:“听说你们在踏云会上十指相扣了,这还是无关紧要之人么?”

宋知煜皱起眉:“她送来的衣裳你穿吗?”

宋灵儿:“不要转移话题,你这炮仗小子...”

宋知煜提起匣子:“不穿我拿去扔了。”

宋灵儿坐直身:“谁说我不穿的,放下来给我。”

宋知煜放下匣子:“她送的东西,你也不怕有毒。”

宋灵儿:“你今日去踏云会,记得帮我替王女说声谢谢,说我很喜欢这些衣服和花露。”

宋知煜眼中闪过不耐烦,转头就走。

宋灵儿咳嗽,看着宋知煜的背影摇头。

五年前宋家灭门,给他们姐弟两人都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五年前,宋灵儿是名动徽城的识修,现如今重病缠身,日夜咳嗽。

五年前的宋知煜虽然性子高傲了些,但锋芒毕露的外表下,其实有颗柔软的心,可现在,他只剩下满身的煞气,心里只有仇恨。

宋灵儿偶尔会怀念从前乖巧的阿弟,每当她以阿姐的身份教导时,他表面不从,但肯定会去做。

宋知煜多久没笑了?宋灵儿恍惚,快记不得宋知煜意气风发的模样。

下山试炼的前一日,踏云会再次不分类授课,将众人召到平晟殿中小测。

殿内设有上百个不同的法阵,各有不同的作用。

执事长老:“今日我们要查验你们上一阶段修习的成果。”

他道,“这里有上百个法阵,每个法阵可以进去四个人,相当于两队结课对子,你们自由选择如何组队,也可以自由选择进哪个法阵,先到先得。”

执事长老:“进阵后,阵法会对你们造成不同的伤害,你们要做的,就是用你们这段时间学到的术法,抵抗法阵的伤害,维持半个时辰不出阵的,全体四个人可以下山。”

执事长老:“没有通过的,抱歉,你们只能一起离开踏云会。”

执事长老指向一个红色的法阵,“就比如这个浊火阵,进入阵法的人有如被火烧,进阵人必须要利用术法来抵抗阵法中的灼热,提前出阵者,视为失败。”

林以纾走在景寅礼身后,“景公子,你想选哪个阵法?”

景寅礼:“殿下想选哪种阵法?”

林以纾环顾四周,各式阵法颜色不同,“可有哪个阵法简单点?”比较适合她这种还没有筑基的?

景寅礼摇头,“阵法难度一样,不过有些阵法不必遭受被火灼的痛苦。”

林以纾:“就选这种!”

景寅礼挑中一个纯白的阵法,二人踏进去。

阵法中掠起微风,再进一队结课对子,便可以启动阵法。

林以纾翘首以盼,看见有许多人兴致冲冲要往这个阵法来,瞧见她的脸后,硬生生掉头跑走。

林以纾:“......”

林以纾等得无聊,“你可知道这个阵法的效用是什么?”

景寅礼:“真话阵。”

真话阵,阵如其名,入此阵的修士,如果无法用术法抵抗,将会在阵法的折磨下,不停地将肚子里最隐私的话吐出来。

就算天底下最会谄媚的佞臣,踏入此阵后,也会对暴君破口大骂。

林以纾一听解释汗都出来了,她难以想象自己会说出些什么。

要是嘴一秃噜,把自己不是原主的话说出来,肯定会以夺舍之名被处刑。

要是说些什么有的没的,估计能当场被扭送到封魂阵上。

林以纾急切道,“景公子,我修为低下,难抵此阵,你可有办法相助?”

景寅礼:“殿下可以不用抵抗。”

林以纾:“...你我是结课对子,我败于此阵,肯定也会影响你。”

景寅礼:“规则说能维持半个时辰即可,此阵只会让人不停地说话,殿下不必担忧受到伤害。”

就是要不停地说真话,才更可怕!

林以纾:“每个人心中都有难言之隐,更何况我这种被架在危位的,我怕说出口,再也无颜面对父王,也无法面对天都子民。”

林以纾知道景寅礼是个端方君子,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景寅礼:“殿下担心我听到,我可以封耳。”

林以纾:“景公子封的了一人的耳,能封的了其他二人、以及阵法外所有人的耳朵吗?”

林以纾:“景公子,你修为高,肯定有能让我免于吐露真话的法子。”

林以纾恨自己没带个蒜头出门,好熏一熏眼睛装可怜。

其实不用假意熏眼,林以纾一双眸子莹润得很,言语间已经有湿意,水汪汪地盯着景寅礼。

景寅礼收回视线,“有是有...可这般,有违常理,对殿下的修为长进也全然无益。”

林以纾走上前,“怎么就有违常理了?常理和规则里又没说,结课对子不能帮助对方。”

“再说了...”林以纾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脸,“我都被你拒婚了,连我这、这么一点小要求,你都不愿意满足么?”

林以纾发动道德绑架技能。

景寅礼蹙眉,脸上出现挣扎,“殿下,你让我...考虑考虑...”

林以纾立马扯下袖子,露出皓齿,“景公子好好考虑。”

景寅礼:“......”

景寅礼最终答应帮林以纾渡过阵法。

林以纾:“你要怎么帮我,我该如何配合?”

景寅礼:“殿下,还请你先撩起青丝,冒犯了。”

林以纾依言照做,将束起的长发撩起,露出纤细的脖颈。

景寅礼走过来,抬起手,两根手指按在林以纾的后脖颈上。

林以纾感觉到,有温热的灵力在她的肌肤上划动。

景寅礼用手指在她的脖颈上作符,他略显冰凉的指尖在肌肤上蹭过,留下灵力波动的痕迹。

一画完符,景寅礼立马收回手指。

林以纾茫然地摸向自己的后脖颈,笑道,“有点儿痒...哈哈。”

景寅礼没有回这句话,将手指收回袖中。

林以纾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她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踏入真话阵中。

宋知煜踏入阵法,他的结课对子是柴桑王家的独子王奉成,是个白面书生模样。

他们两人走进来,宋知煜一脸阴沉,王奉成咧起嘴角,“我叫王奉成,柴桑那个王家,给王女请安了,也见过北境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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