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歹是夸赞道:“吾儿聪慧,确实如此,孔有德带来的东江兵有些战斗力,为我所用后汉八旗归心乃是早晚。有了这些汉人和高丽人归附,以后搬去和阿玛并坐的两把椅子就会容易许多。”
“儿臣知道汗阿玛用心良苦,那个比儿臣还小三岁的十四叔家里奴才经常在人后在背后称汗阿玛为两黄旗贝勒,儿臣得知后也忍了。”
“吾儿做得对,些许小人逞口舌之快正说明他们胸中无沟壑,作为未来的大汗要承受太多责难,也要忍人之所不能忍。但是一旦到了时候,让对手跪伏于脚下告饶时也不得心慈手软。”
阴谋家仍是微笑着跟儿子长谈,他实在巴不得能把自己的帝王心术和谋略、兵法一股脑全教会爱子豪格。
由于家逢变故,豪格如今也沉稳了许多,他成为了独子跟父亲如同相依为命,感情自然无比深厚。
豪格不放心大明那个‘杀神’回到了辽东,问道:“汗阿玛,现如今明国黄胜那杀才又来到了辽东,您以为咱们大金军能够战胜他吗?”
闻听此言,红歹是脸上不由得晴转多云,他顿了半晌好像若有所思,随即脸上又恢复了从容。
他道:“大金军和这位明国所谓的‘战神’决一雌雄在所难免,绕是绕不过去的,如今天赐良机。
我军在锦州率先布置,地利在我。如今完取高丽逼降大凌河城,后金军士气高昂,人和又在我。
辽东苦寒,明军来援锦州之时正当隆冬,我军都是生长在这里的优秀猎人,寒冬作战完全不是障碍,天时又在我。”
豪格本来对黄胜心存忌惮,听老爸说得在理高兴道:“我军兵马从来都没有如此数量,在锦州城下跟黄胜带领的明军决战定能胜之。”
“大海,豪格你一定要注意远离大海。女真弓马无敌只能在陆地奔袭,海边去不得。
黄胜的人马炮火犀利,阿玛朝思暮想已经有了对策,如今天佑我大金,咱们也有了大将军炮若干,奋力在锦州城外跟黄胜的人马拼一拼,可报那厮屠盛京之仇告慰老汗在天之灵。”
“汗阿玛,咱们大金军人人跟黄胜不共戴天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如果他真的带人马来救援锦州,儿臣相信他肯定回不去了。”
“然也,哪怕我军损失一半,只要把这位大明‘战神’干掉,大明再也无人敢战矣。”
父子相谈甚欢,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也坚定了围锦州打黄胜来援兵马的信心。
为了便于掌控东江镇降军,红歹是委派一个甲喇的镶黄旗人马由他的七哥阿巴泰率领驻守旅顺,从此以后孔有德诸多东江镇军头成为了事实上的奴才。
驻防旅顺的后金军准备承受明军攻打,可是明军根本没来,只是把所有的船只收罗一空后扬长而去。
后金军连下水的舢板都没有几条,根本没有办法在海上探报军情,孔有德部只能每天傻等着明军出现日复一日。
黄胜根本不忙着夺回旅顺,只要暂时让后金不可以威胁到辽海,战术目的已经达到。
他回到黄家湾岛陪着爱妾荷香和儿子黄河过了重阳节才动身去了天津卫,虽然根据各方面汇总的情报分析,朝廷没有一丝一毫对付自己的意思,一向胆小如鼠的黄胜还是做足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