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大的船队在珠江口兵分两路,黄明道带着大部分战船、商船去临高、感恩卸载人口物资。
黄胜带领白杆兵和一个把总火枪手、一个把总重步兵、辅兵、工程兵乘坐草撇船沿江而上直接在广州府码头登陆。
广东、广西、福建的最高长官来此当然受到这三省官员热烈欢迎,黄胜不为难所有的官吏,一切照旧,该得的孝敬也不推辞。
有的时候得入乡随俗,大明官场贪腐如此,自己如果拒腐蚀永不沾显得特立独行很不好,送礼的官吏也会因为被拒之门外而感到惴惴不安而影响安定团结。
所有黄胜来个一团和气,来者不拒,如此做派三省官吏果然安心不少。
黄胜真的不是个贪官,历任两广总督都是走陆路上任,没有谁傻兮兮走海路。
因为一路穿州过府,路上收到各级官吏的宜程就会是个不菲的收入。
贪心一些的还有意在每个州府停留几天单等着人家送礼,往往上任文书下达,真正到任恐怕路上要走一年半载也未可知。
顾铃儿在广州城买下了一片临街的地皮修建“华夏大钱庄”广州分号,“广州大剧院”、邮局也同时开工,当然会修建许多商铺,留下了一些筹备人员,她还要跟着去肇庆接着开设分号。
第二天黄胜决定设身处地看看广州城,不准备摆开仪仗搞得老百姓鸡飞狗跳,刘国正安排了亲兵队预先混入老百姓里,自己带着一个总旗的队员便装跟随。
明朝的广州只不过是一个中等城市,城周长二十里左右,繁华程度远不如苏杭二州,拿扬州、临清也比不上,由于走私贸易猖獗,故而算南方繁华所在。
但是大明对西夷、外番人控制颇严,根本不肯他们自由出入广州,特别是西夷女子更加不可以踏入广州一步。
因此濠镜澳才会成为贸易的瓶颈,西夷的落脚、采买都在那里,货物的交割也必须在那里进行,让葡萄牙人白白得了便宜,如同后世的香港一样。
香港之所以发财完全是因为这里曾经几十年作为绝无仅有的跟西方贸易的瓶颈存在,大都是托的福赚得不知天高地厚。
随着大陆的改革开放,短短三十几年,看看崛起的一个个大陆城池,它们和香港的差距还有多少?就可见一斑。这些城池还是在国朝“万税”的情况下,他们承担的税赋比香港要多出太多了。
黄胜身穿一身士子青衫,布质的,不是黄胜刻意如此,而是他真的不喜欢丝绸喜欢纯棉制品,流一点点汗丝绸会贴在身上,黄胜觉得很不爽。
如今正是七月流火的天气,热得让人受不了,摇着纸扇慢慢溜达看看古老城池的街景倒也有趣。
人来人往,不亚于清明上河图的景象,芸芸众生忙着生计,繁华的市井就是明朝升斗小民生活的缩影。
如果不是自己魂穿到这个朝代,二十年后广州“庚寅之劫“,现在的大明辽东广鹿岛副将尚可喜被建奴册封为平南王,屠戮了这个东南第一繁华所在,还有一个帮凶是耿仲明的儿子耿继茂。
《广东通志》等史料记载:“杀七十万人“。这是最低限度的估计。因此黄胜为了勿忘国耻命名一艘战列舰为“广州号”。
辽东三矿徒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如果还是如同历史般作乱降建奴,黄胜真的会逮着他们活扒皮。
正在优哉游哉之时,有两个便衣亲兵来到刘国正耳边低声说几句什么,刘国正马上来到家主面前道:“大人,前面不远就是约定成俗的广州城贩卖人口的市场,卑职想必大人一定会去看看。”
麾下知道家主急公好义,一直广收流民,他们散开警戒时发现了这种地方,一个个生了恻隐之心,连忙回禀刘国正转告家主。
“哦?大明每个城池都有这样的所在,不奇怪,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