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何等样人?谁敢打他嘴巴?
众人见了,个个面面相觑,心头惊惧。
“轻衣,手不疼么?”
秦云却丝毫没有恼怒之意,轻轻的拉住了袁轻衣的衣袖,一脸溺宠的笑容。
秦云被圈禁之时,袁轻衣日夜担心,想见他一面,终不可得,经常以泪洗面。
听闻秦云脱困而走,直奔皇宫,袁轻衣心头大惊,赶忙到皇宫门前探视。看到他平安出来,心里又是欣喜,又是恼怒。
“此是误会,轻衣请听我解释......”
秦云心雄胆大,器宇轩昂,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只有在袁轻衣这里,才有些惧意。
不是惧怕轻衣这个女人,只是怕她伤心、担忧。
“殿下,你疼么......”
袁轻衣轻抚秦云的脸颊,彪悍的外壳忽然粉碎,露出了小女人的神态。
“呵呵,北莽蛮子的拳头都吃过,被未婚妻打一个耳光,那又如何?”秦云揽住了袁轻衣的腰肢,呵呵一笑,并不在意。
“太子殿下,三天之后,轻衣等你出来!”
袁轻衣眼圈一红,声音哽咽了。
“殿下,轻衣姑娘一定要来宫门口,在下拦不住......”
袁轻衣的身后站着一个年轻人,做小道士打扮,一脸尴尬,却是易先生的弟子、“鹤山派”的门人江华。
“你师父呢?”秦云问道。
“太子明知故问。”
江华呵呵一笑,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秦云微微点头,拍了拍江华的肩膀,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了。
有易先生的鹤山派在,料无差池!
一个皇城司的兵丁掀开了乌蓬马车的帘子,秦云攀了上去,先把陈学士拽了上去。不等坐稳,秦云忽然探出身子,一把将袁轻衣拎了起来,直接拉到了车篷内。
“殿下,殿下!这不合圈禁的规矩......”
代指挥使着急的嚷道。
“老家伙可以同住,本太子的未婚妻为何不可以?”
秦云呵呵一笑,把帘子一放,打个招呼,扬长而去。
江华站在原地,一脸寂寥,喃喃自语:“率性而为,真英雄也,难怪师父如此倾心相助......”
车轮麟麟,拉着秦云回到了圈禁的李府。
李府的门口和围墙周围,金吾卫和皇城司加强了戒备,三步一岗,五步一人,都是手持长矛,腰悬长刀,全身披挂,严阵以待。
大家心里都很害怕:若是再让秦云跑了,惹的凉帝龙颜大怒,看守的人脑袋难保......
秦云拉着袁轻衣,下了马车,来到府内,陈学士尴尬的跟在后面,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嘭的一声,厚重的大门被锁上了。
门外隐约还传来了马蹄声,还有兵器磕碰的声响,那是皇城司在增派人手。
“太子殿下,你过的甚是清苦啊......”
袁轻衣看到院子里枯草败树,声音不禁又有一些哽咽。
进得屋子,虽然家具陈旧,倒也干净。
秦云关上门,脸上的笑意消失了,换了一副严峻的面容。
“轻衣,陈学士,这三天之内,本宫最大的任务就是活着。某些人不想让我活着脱离圈禁,重新掌握兵权。”秦云缓缓说道。
“何人?闫老贼?北莽蛮子?”
袁轻衣脸色一变,抓住了秦云的手,声音有些焦虑。
秦云微微一笑,拍了拍袁轻衣的手背,示意自己早有准备。
陈学士顿足叹道:“殿下,你既然这么想,就该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何须自投罗网,又来到这座闹鬼的宅子......”
“闹鬼?”
袁轻衣尖叫一声,腾的跳了起来。
“轻衣小心点......这座鬼宅,在秦某看来,倒是金陵附近最安全的地方之一,甚至比皇宫还要安全。皇城司和金吾卫这帮孙子是指望不上了,不过宅子里的女鬼,再加上易先生在外面暗中保护,更是万无一失。”秦云呵呵的笑道。
“什么女鬼?不要乱说,吓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