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月睁大了双眼,这不是颠倒黑白吗?
“公主,不是这样的,民妇没有冲撞她……是她。”江婉月指向江婉清。
“啪。”巧芹又是一巴掌。
江婉月不可置信,“为什么又要打我。
“对凌王妃不敬不该打吗?”
江婉月缩回手,但还是不服。
“公主明鉴,民妇真的没有冲撞她的意思,这花儿是驸马献给您的玫瑰,她偏要说成月季,民妇只是纠正一下而已。”
江婉月十分自信。
江婉清摇摇头。
江婉月真是蠢得无可救药,即便前世跟着凌王没有见识,被孟秦桑救走之后也应该见过玫瑰和月季啊,这都分不清。
更何况,这个时候还没有玫瑰,那是五六年之后的事情,这她都不知道。
可见她的心思从没有放在这些地方上,只一味地享乐。
“你怎么这么笃定就是玫瑰?你那儿来的自信笃定自己就是对的?还说不是冲撞王妃?”林夫人接了一句。
“就是,说不定以前在江府的时候就是这副德行,飞扬跋扈欺负凌王妃惯了,如今还当是在江府呢?“
“是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还敢冲撞王妃!”
“这花是本王在西域所得,在王府培植半年之久所得,本王原想着在王府给王妃看个新鲜,又得到公主邀请赏花宴,故搬到此处与大家一同欣赏,没想到平白让爱妃遭了闲话。”
凌王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人群中立即一阵骚动。
这花竟是凌王给王妃种的,真是让人羡慕。
“参见王爷!”众人行礼。
“免礼。”凌风澈冷冷的扫了一眼王氏,看向江婉清,“过来。”
江婉清在凌风澈身边站定。
毓秀公主冷冷开口:“王氏,你可知罪?”
王氏腿肚子一软,立即跪了下来,“王爷息怒,是我没有教好女儿,月儿,还不快给王妃认错。”
“我……”她何错之有?
王氏忙一把扯着江婉月跪了下来。
“对不起。”江婉月敷衍地开口。
毓秀公主转过身,看着凌风澈和江婉清。
“凌王说得不错,这花是昨日从凌王府搬来的,本宫也是头一次见,当真是沾了凌王妃的光,给今日的赏花宴增添了不少颜色。”
“凌王对凌王妃当真是好的让人羡慕,你瞧瞧这花儿开的多好看,怕是费了不少心思。”
“就是就是,没想到凌王的心思如此细腻。”
“凌王的心思可远不止这些。”毓秀公主笑着看了江婉清一眼,随即又看向凌风澈,“凌王,这二人是你请来的,你自己看着办。”
这番话又像一巴掌打在江婉月脸上。
她就跟个小丑一样,是凌王让江婉清高兴中的一环。
她恨不得原地消失,恨不得杀了江婉清,这个贱人,竟然哄的凌王替她出头。
众人的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个个充满鄙夷。
肯定是这二人做了什么对不起王妃的事,凌王才会如此生气。
公主已经落座,凌风澈温柔的牵起江婉清的手,将她带到毓秀公主左下的位置落座。
北齐民风淳朴,没有男女不同席的说法,因此江婉清是和凌风澈坐在一起的。
事情到现在她也算是明白了,凌风澈今天带她来就是给她出气的。
那日去江府挨了一巴掌的事他肯定是知道了。
当初他自己受伤都没有这么动怒,说不感动是假的。
江婉清胸口涌上一股陌生的情愫,填满了她整个心房。
她在江府举步维艰,祖母磋磨,父亲嫌弃,妾室当道。
从没有人为她大张旗鼓地撑腰,凌风澈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诸位也坐吧!”公主下令。
众人走到桌前,一一落座。
就只剩下江婉月和王氏还跪着,没有凌王的命令她们不敢起身。
并且有一个问题,好像位置刚刚够坐,所以毓秀公主根本没有为她们准备位置。
王氏心里猜测,肯定是凌王替江婉清出头,她们母女二人怕是不好脱身。
江婉月这个蠢货,说什么凌王有心上人,不喜欢江婉清,可事实上他已经为她出了两次头了,这哪里是不喜欢,明明是放下心窝里护着。
想到这里她感觉天都要塌了,今日怕是有更大的刁难等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