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秦桑只是翰林院的庶吉士,算不得正式入了翰林院,要通过考核才能正式成为翰林,进而才有机会担任要职。
现在只在翰林院参与文件的编撰和古书的修复,还是没有月银的免费劳动力。
古书又多又厚,免不了搬搬扛扛,一天下来骨头都要累散架了。
加上肚子饿,心情不是很好。
一到孟府就听到一声怒吼。
“你们一个个地都敢骑到我头上作威作福,竟敢偷我的嫁妆,谁给你们的胆子?”江婉月坐在椅子上,脸上全是怒气。
院子里水缸花盆碎了一地,扔着一地包袱,孟秦桑的一母一妹一弟手足无措地站在院里,抱成一团。
“发生了什么事?”孟秦桑急忙询问。
一听到儿子的声音,孟母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儿啊,你瞧瞧你娶回来的好媳妇,她竟敢要把我们全都赶出去,这种不忠不孝的事情她也做得出来啊!”
孟秦桑一阵头疼,看向江婉月,江婉月与他对视,孟秦桑马上换了一副笑脸。
“夫人,发生了什么?怎惹的你如此生气?”
“夫君,我嫁的人是你,不是这些讨债鬼,小叔子娶媳妇儿,竟敢偷我的嫁妆当聘礼。”
江婉月直接称孟秦桑的家人是讨债鬼,丝毫没顾及他的颜面。
“这个家本来是我母亲管的,嫂嫂非要管,既然是你管,这一家子吃穿用度,可不得指着你吗?聘礼不应该是你拿吗?”孟秦桑弟弟红着眼开口道。
“你这悍妇,你父亲找媒人上门时不知道我们家是什么情况吗?我们孟府不是今天才穷的,你既心高就该跟你姐姐一样嫁个贵勋人家,何必心甘情愿下嫁又嫌这嫌那。”孟夫人说话就没那么客气了。
“我是一心爱慕孟郎,和你们这些恶鬼有什么关系?你们想吃我的喝我的还想偷我的嫁妆,整个京城都找不出第二家。”江婉月的脾气爆,再加上这段时间的磨炼更加彪悍了。
孟秦桑对江婉月本来就心里有愧,忙上前宽慰。
“夫人莫要生气,一家人过日子哪有容易的,这都是误会,说开了就好了。”
“误会?孟秦桑你说的容易,自打我嫁进来吃的穿的哪一样不是我的钱,现在竟然直接动手偷我的嫁妆,不仅如此你妹妹还偷穿我的衣服偷戴我的首饰,我接受不了,今天一定要把她们赶出去,从此以后我们各立门户,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跟你和离回江府去。”江婉月冷着脸没有一点儿商量的余地。
“好好好,夫人你不要生气,这件事我来处理。”孟秦桑哄着江婉月,连拖带拽地拉到了屋里,哄了好一会儿才罢休。
孟秦桑再出来时,脸上带着疲惫。
“不是让你们不要惹她吗?”他沉着脸问道。
“孟秦桑你说这话都丧良心,你说哪有她这样当儿媳的,平时她吃山珍海味,我们吃糠咽菜,她穿得光鲜亮丽,我们粗布烂衣,这也就罢了,你弟弟要娶媳妇,你做长子的本就该帮衬,难道要看着他打光棍吗?你妹妹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不过是穿了一下她的衣服,你看被她打的。”
孟夫人说着把孟家小妹孟秦兰推了出来。
孟秦兰年十六,水灵灵的脸庞上五道红红的手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