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传得远了,妙手回春堂怕是要被济世堂超越了。”
“南妗,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吧?”
南妗点头。
“东家,您打算怎么处理,您说吧,我愿意接受。”
拐弯抹角说这么多,她都替他觉得累。
最坏的结果她也想过了,金东家让她卷铺盖走人呗。
好在卖药秘方赚的银子,能支撑到她找下一个活计。
“南妗,我是这样想的。”
“你呢,这些日子先不要出现在病人面前了。”
“啊?”
不出现在病人面前是什么意思?
她要隔着屏风给人看病?
“南妗,你的本事不仅仅是给人看病,你还有调药的本事啊,这可不是人人都会的。”
“这样吧,我让人给你安排一间厢房。”
“你每日就按时来,按照你师父传授给你的本事,每天炼药。”
“过那么一两个月,大家把这件事儿忘记了,你再重新坐诊,如何?”
这个金东家,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啊。
买下伤药的秘方还不够,还要把她所有的秘方都买了?
南妗自然也想到了这个关键。
她一脸歉意。
“金东家,不好意思,我拜师的日子浅,没机会跟师父学习太多。”
“她老人家云游之前,确实是留下了一些方子。”
“可大多是金疮药和伤寒药的秘方,我实在是调不出太多啊。”
“南妗,你这就见外了。”
“我们妙手回春堂的伙计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可不藏私。”
金东家看着南妗,似笑非笑,语气中已经有些不满。
南妗缓一口气,继续说。
“东家,您若是想买下这些秘方,我回家之后,尽快写好,可行?”
难道这丫头真的只学了皮毛?
她给的药和方子,却是妙。
要是过了这个村,被人抢了去,损失的还是他。
金东家满腹心计的思忖一番。
“好,南妗,你这么说,我相信你。”
“你手上有多少秘方,我买了。”
镯灵的声音响起,提醒南妗。
一百银啊,这……
金东家会答应?
南妗拿捏不准,可镯灵都这么说了,她得试一试。
她刚把话说完,金东家一口茶水喷出来,还好她闪得快,没被殃及。
金东家用手背胡乱摸一把嘴边的水渍,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南妗,我念你是小辈,跟我闺女一般大,对你有慈爱之心,可你也不能一次次的狮子大开口啊。”
“金东家,不是我狮子大开口。”
“实在是师父她老人家的方子,过于奇妙。”
“您上次拿了伤药秘方,应该能参出来吧。”
当然,参不出来的话,他今日干嘛借着那个大姐的事儿,费尽心思给她找台阶?
可让他花三百两银子,买三张方子,他又不是财神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