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呢?
黄氏和韦氏分别白了自家男人一眼。
这两人话里有话,陶氏没搭腔,她倒是要听听,两人要扯出什么花来。
“二哥,方才我们路过破茅屋,里面飘出来的是肉香吧?”
“绝对是肉香!”
薛二郎咬牙切齿。
薛三郎把薛二郎口中的干草扯走,泄愤似的丢地上,又捡起几块石子往院子外面丢。
吧嗒。
小石子落在大石头上面的声音,尖锐刺耳。
“几个小兔崽子,我们去找老太太留下来的金银珠宝,他们不给,晚上就背着我们一大家子的长辈,吃香喝辣。”
“什么?”
韦氏蹭的站起来,恨铁不成钢的猛锤薛三郎一拳头。
“你一个大男人,还对付不了几个小兔崽子,你怎么不把吃的抢过来。”
薛三郎拍掉韦氏的手。
“说的轻巧,你没瞧见大哥的手,就是被老太太捡来的野丫头拧的。”
黄氏撩撩眼皮子,用余光打量还没睁开眼睛的陶氏,心底一啐,‘死装,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大嫂,这事儿,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
“你们希望我怎么看?”
陶氏两手搁在扶手上,总算舍得掀起眼皮子。
“大嫂,你可是这个家里的主母,大事小事儿都是你做主,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韦氏焦急跺脚。
肉啊,肉!
她都多久没吃肉了。
十天半个月割块肉回来,切成红烧肉该有的厚度是男人吃的。
一块红烧肉分两半的厚度,是大嫂吃的。
二嫂吃的肉虽然没那么厚,可量却是跟大嫂一样。
只有她,每次吃的最少,一片片还薄的透光。
都是薛家的媳妇,凭什么,凭什么她处处都要被两个妯娌压一头。
韦氏又不敢把这些不满说与薛三郎听。
薛三郎就是薛大郎和薛二郎的狗腿子,说了也没用。
黄氏也很久没吃上肉了,馋的肚子冒酸水。
“大嫂,老三媳妇说得对。”
“两个老的都不在了,这个家能拿主意的主母就是你。”
“我们可都把你当成长嫂如母啊,按照辈分,四房的几个孩子叫你一声阿奶,你也是担得起的。”
“晚辈拿好东西孝敬长辈,天经地义。”
薛三郎摇头晃脑的听着,心里想着,二哥和二嫂不愧是两口子,说的话都大差不差。
扒在窗口上一直听的薛大郎呆不住了,鞋都没穿好,嘶啦嘶啦的拖着地冲到院子,唾沫横飞,大骂。
“把老子害成这样,还好意思背着老子过滋润日子,也得看看我答不答应!”
“二弟三弟,我们走,他们识相的话,就乖乖把好东西交出来。”
“若是不识相……”
薛大郎眼神阴恻恻看三个已经站起来的妇人。
“一刻钟后,我们要是没拿好东西回来,你们几个抄家伙!”
“不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老子就不是薛家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