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靠过来扎到和自己主动伸手摸蹭,感觉完全不一样。
“哦对了。”她想到一件事,要坐起来和他确认,但被人搂着,没能坐起来。
“嗯?”卓季瑜应了一声,一只手手指一下一下地给她顺头发,另一只手还紧紧搂着人,想着公司的事,不让心神落在她身上。
“下午卓然到处找人问他原来书房里一个箱子被放哪里去了,二嫂说不知道,但我看二嫂的表情,肯定是说谎了。”
她说这话时,特意抬头盯着卓季瑜的表情看。
她后面听阿姨说,卓然不见的箱子里放的都是读书时的东西,其中有和相册找不到了。她本来没多想,回家后看到书房里她以前的照片,就想到了她高中演话剧穿白裙子的照片。
以前不知道卓季瑜从哪儿知道她的这段小经历,联想到卓然丢失的相册,忽然就明白了。
卓季瑜顿了下,道:“放家里杂物间,我以为他不要了,顺手帮他扔了。”
她笑了下,他可真是会“顺手”。
“扔都扔了。”他看向她。
她意会他没说完的话,点点头,“明白。我不把你供出去。”
他俩现在才是一家人,哪能和外人乱说呢?!
还要问有没有别的人知道是他做的。
明明是他自己一个人做的坏事,好像莫名变成了两人做的。
后面回去家里吃饭,她又听那边家里阿姨嘀咕起这件事,说卓然在家生闷气不理人,二嫂也有些生气,他们现在可不敢瞎处理家里杂物间的东西。
她心虚地应和着,找了个由头给阿姨包了个大红包。
年后,陆续参加了卓斐和卓然两人的订婚宴,为了什么时候办,大嫂和二嫂也闹了一阵矛盾。
家里有喜事,自然没人盯着他俩。连卓季瑜小姑现在见着他们都躲着走,估计是觉得他们两口子都是不好说话的,就怕哪句话不对就给下面子。
以前还能指望老头子做主训人,现在不成了,家产都分了,他们俩自己当家做主,手头还有个蒸蒸日上的公司。
她很多次都忍不住感慨:钱是人最大的底气。
卓季瑜把公司经营得好,年底划到她户头的钱不少,她家里给分的那小部分分红,勉强可以够个零头。
手里有钱,她又给宁赞投了好几个项目。她没人可捧,就给陈今行了方便,投资的剧里专门给陈今留了打广告的位置。
陈今每天说要努力做个大富婆,顺便给她起了个外号:印钞机。
她反驳道:“我这最多是提款机。”
得了陈今一个明晃晃的白眼,“行了,知道卓季瑜是印钞机了。”一副受不了她和卓季瑜腻歪的样子。
她也给了陈今一个白眼。论腻歪,她和卓季瑜结婚快一年的,都比不上还在谈恋爱的陈今和沈百川。
卓季瑜偶尔还会接到沈百川明里暗里显摆的电话,没少说沈百川有毛病。用陈今的话说,也就是癫公。
印钞机卓季瑜在遵循医嘱期间,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里,忙得他助理没时间谈对象。
所以,某天上完课,看到卓季瑜在学院办公楼外等着时,她就想着,家里出大事了?
“没有。过来接你去吃饭。”卓季瑜朝她身后看了眼,问她是不是和同学约好了。
是约好了,但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去不可。
在几个同学了然、揶揄的笑容里,她喊上卓季瑜快速离开。
卓季瑜连着三天出现在她学校,她就知道,他最近又清闲下来了。他的工作忙碌程度很好猜,只要看他找她出去吃饭的频率就知道了。
新的学期开始,这已经是她读研的第三年了。
家里人感慨她总算是读到了头,给她分析毕业后进什么单位比较好,也说或者去卓越物流上班帮卓季瑜也挺好。
只有他俩默契地不搭话,反正说过不止一次会继续往下读,他们都不当一回事,后面就懒得说了。
等到最后一个学期即将结束,家里人总算看明白她铁了心往下读,一边无法理解她读这么多是为了什么,一边劝她说深造也不耽误要孩子。
卓家那边有卓季瑜去应付,俩老人都没催到她面前来。反而是她家里又催得起劲。和刚结婚那会儿差不多。
“你不生,外面多的是有人想给他生,看你到时候怎么办?!”她妈劝不动,把自己给气到了。
她提醒道:“外头的人想也没办法,他现在就生不了。”
她妈愣了下,拍了下脑门,“哦对,忘了他结扎了。”
“……您净忘些关键事。”
她给她哥使了眼色,她哥就溜达过来帮忙解围道:“我就说您瞎操心,外头谁不知道卓季瑜天天下班了就回家接老婆?晚上有应酬没喝酒也装醉喊老婆来接,啧……”她哥看了她一眼,道:“我想逮着机会说教两句都没办法。”
她妈渐渐放下心来,但很快又转移战火针对她哥道:“你也知道季瑜做得好,你就不知道跟着学一学……”
二姐说妈最近心情不好,逮谁说谁,一点没夸张。
她哥给她使眼色让她说点话解围,她一偏头就看到了卓季瑜的车开进院子,赶忙起身往外走,“我们还有事,妈我和卓季瑜先回了,改天再来家里吃饭。”
她哥眼睛都瞪大了,眼睁睁看着她小跑出去,卓季瑜想进来打个招呼,都被她拦住。
他妹和卓季瑜生活久了,狡诈、气人的本领也学到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