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祁宴抱拳含笑,“后会有期!”
言毕,带着一群人,继续走陡峭的山路。
孟祁宴现在不做任何停留,翻山越岭,赶到朔州。
还像以前一样,往小路上绕,走正经的关卡,太后那边的人正在通缉。
现在手里的食物和水充裕。
不进朔州城,继续走山路。
孟祁宴走得累了,就拿着登山棒在那里歇一歇,和兄弟们吃吃东西。
他环顾一周,目光所及,都是高高的山峰。
陆九行研究着手里的地图,“只要翻越过这座山,就能与安老将军的人会合。”
歇了片刻,孟祁宴问他们累不累,都说不累。
“那就继续赶路吧。”
正是秋高气爽,还好这一路走来并没有经历过极寒的天气或者极端的天气。
蛮顺利的。
日光泛起的碎影折射在蜀宫的琉璃瓦顶上,形成了一抹华丽的质感。
建章宫中。
李太后斜斜地歪在黄花梨木的长椅上,用手扶着额头,闭目养神。
身边的贴身女官崔嬷嬷脚步匆匆地从外走进,惊得两侧孔雀石的珠帘飒飒作响。
崔嬷嬷靠着太后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
太后陡然睁开双眸,一抹锐利的寒光蔓延在眼底,“四皇子的命挺大的,杀手和下毒。都不曾伤他分毫,真的从小路一路绕了回来?”
“丞相府的密探回到汴梁城复命,四皇子安然无恙!”
太后站起来,拖着长长的裙摆走至镂空窗下,看着外面一贫如洗的天色。
“这就有点棘手了,这个陆太傅就知道和哀家作对,回来就回来吧,哀家身为嫡母,四皇子回来即位,理应高兴孟家的江山后继有人。”
太后取过一根长针,逗弄着窗下面的画眉鸟。
陆太傅被她软禁在家里,本来是四皇子可以名正言顺地回来登基称帝,非要去朔州和逆贼安松鹤勾结在一起。
四皇子只要敢回到汴梁城,等待他的就是联合地方将军谋反,最后处死。
她就不信了,安松鹤手底下的那点人,还有妄想发动政变,调动兵权的虎符,牢牢地握在她的手里。
这些人翻不出花样的。
思及此,太后嘴角的笑容加深许多,眼神仍然从容。
有宫人通报,说是丞相求见。
太后走到正殿,李丞相也不绕任何弯子,直接说,“调动羽林军的虎符已经不在太后的手里了。”
太后瞳孔一震,显然是不可置信,“你此言何意?”
李丞相对太后的嫌弃之色溢于言表,“太后想想,近几日和谁接触得最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