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淮望着儿子稚嫩的脸庞,不忍又欣慰,儿子本是腊月生人,出生算一岁,转年没出满月就两岁,虚的很。
但自己今后不便出门,以前是没时间,现在多带带他学习人情世故也好。
他们一走,这医馆后院又别无他人,沈灵竹就忍不住拉着煎药的师姐问:“师姐,你说记忆里大伯母曾骂过忠国公欺人太甚,那么今天的石公子是他一伙的吗?”
“不确定,有机会问一下忠国公姓什么就会知道。
大伯得罪超品是肯定的,至于原因对我们来说重要也不重要,没流放能回乡还是民籍,努努力会有无限可能。
别在沈先竺跟前打听。”师姐告诫完她,眼神又瞟向大伯母休息的房间。
沈灵竹发现她情绪低落,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大伯母有什么不对吗?”
沈姐摇摇头,扇灶的动作停下,盯着药锅内轻沸的药道:“大伯母本就生着病又身子重,我今天还撺掇她装晕倒,又没在第一时间发现她真昏了过去。
今日问过大夫,说是最早出现低热轻咳时,适量煎一点柴胡水饮用可以有助散热止咳,之前我明明采到过却不敢用。”
“师姐,你是不是饿昏了?给孕妇用药慬慎以对才是上策。
而且大伯母当时若不晕过去被逼跪,大伯真可能与那么多人打起来,然后变成群殴。
注意,是别人群殴我们完胜。”沈灵竹摸摸她的头不烧。
回龙观的师父曾说师姐的医术治些普通的头疼脑热,还是很好的,寻穴针灸已算入门。
所以真给她药或一套银针用在大伯母身上,她也会慬慎不用。
一直以来都是师姐鼓励照顾自己,现在师姐乏累数天,该是她顶上的时侯。
于是沈灵竹说去把饭菜拿来热热,实际是找大夫开一剂可以让人睡熟的散剂冲泡。
医馆大夫怎敢乱开这类蒙汗药物,即便她说助自家姐姐睡眠也不成。
但却好心叫药童给他们多腾出一个房间休息。
如此也行,两人将午饭热过吃完,又打水简单洗漱过,她劝师姐补会儿眠时,重新打起精神的师姐却说她掌握不住熬药的火侯,坚决不去。
并道:“有这功夫,你不如和小药童打听下县城的用冰情态,好有地放矢的买卖。”
沈灵竹颔首后又发问:“师姐不看好大伯访友求助?”
……
沈淮父子急着筹钱,敲门后门房要拜贴他们没备,只报了名姓请通传一下。
门房见两人一身寒酸布衣,连个赏钱也无半枚,磨蹭半天才上报正在听曲儿的主人家。
到了出来时,和沈淮父子说老爷出游归期未定,言毕啪的关门。
“爹?分明在……”
“世情如此,勿恼。还有一位在乡下,你就不用陪我去。”
“不,我得去,看清这世间真颜。”
“有情谊之人不少,先前送我们的老太太,萍水相逢乐于援手且不求回报,帮完就走。”
两父子那边匆匆出城时,沈灵竹这边已经了解到不少冰铺的情况。
一个字: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