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氏暗道不妙,沈姝宁和李景淮的事若成了是好事,若是不成...恐会招来杀身之祸——
也怪她,这段时日委实急性了些...
她赶忙笑着掩饰:“姑姑说笑了,窈姐儿也是我的心头肉,我如何会不着急。”
崔姑姑收回警告的眼神,静等楹月将太夫寻来。
邱氏在边上陪着,恨恨咬牙。
不多时,楹月寻回太夫。
诊过脉后,太夫说沈乐窈是中毒,她身上红斑须得敷上好几日的药才能消退。
想到方才楹月对邱氏那副似有忌惮样子,崔姑姑心中有了决断,很快命宫人们将嫁衣头冠重新拿回宫。
惊蛰院变得安静下来,眼瞧着崔姑姑走远,邱氏转过头,直接“啪——”地一声甩了楹月一记耳光。
她拔下茗烟头上发簪连连戳楹月脑门怒骂:“下贱的蹄子,临了还要摆我一道——”
楹月跪下磕头:“二夫人,奴婢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
她瞪向床榻上神志混沌的沈乐窈,叫骂道:“若说不是那小贱人指使,我是万万不信——”
“小姐没有...”
楹月头摇得如拨浪鼓般。
“敢来算计我——”
邱氏恨得使劲往她身上戳,楹月的哀嚎声响彻整个院子。
眼见着到了下朝的时辰,茗烟小声提醒邱氏:“夫人,若是被老爷听到只怕不好。”
“用你来教我——”
邱氏脸色愤愤,恨不得掀翻整个惊蛰院。
她又命茗烟踹了楹月几脚这才肯罢休,扭着腰肢出了屋子。
见邱氏气急败坏从那边院子回来,沈姝宁神色不定上前问询:“娘,听说沈乐窈生了怪病,嫁不得二殿下了。这是好事,您这般动怒是为何?”
“小贱人,咱们都低估她了!”
“她可是实实在在挖了个陷阱给咱们母女俩跳——”
邱氏边愤愤说着,边命茗烟给自己扇风消火气。
今日种种令邱氏后知后觉到,原来从春日宴开始,沈乐窈便在下盘大棋。
“可她,她不是沈乐窈么?那般蠢笨之人如何会...”
沈姝宁像痴傻了般,无论如何都不信。
惊慌过后,沈姝宁害怕地问:“娘,女儿还能不能嫁给二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