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令直到中午才解除,一得到自由马秀英就急忙去见朱元璋。
然而朱元璋新提拔起来的司礼太监庆童赍敕进去禀告后出来说道:“皇上在忙政务,请皇后娘娘先回去休息,皇上晚一点会来探望您。”
马秀英怏怏告退,究竟发生何事让朱元璋如此忙碌,她回到坤宁宫就叫逊影去向梁珉打听情况。
“别担心,皇上还在正常处理政务,想来事情不是特别严重。”道衍劝道,他真不愿马秀英再为朱元璋的事情操心。
马秀英眉头依然紧蹙,“我不是担心皇上,我是担心袁兴和外面发生的事情,儿、儿他们都在宫外,也不知他们可安好。”
“秦王、晋王吉人自有天相。”道衍说着宽慰的话,马秀英担心着别人,他担心着马秀英。
“主子,胡惟庸被抓起来了!”逊影激动地跑进来,红扑扑的脸上还流淌着汗水,可见她走得很急。
“啊!这是为何?”马秀英和道衍大吃一惊,他们还想着如何对付胡惟庸,想不到胡惟庸就先倒台。
“听说昨夜胡惟庸和唐胜宗擅自领兵攻打魏国公府,皇上大怒,着令将两人关押起来仔细审问。”
“徐达呢?”
“魏国公早上进了御书房和皇上一直议事到现在还没出宫。”
“派人去将魏国公夫人和几位小姐接进宫来,她们昨夜一定受到惊吓。”马秀英略一沉吟,既然不能从朱元璋那里了解情况,她便决定从徐达家眷口中打听究竟。她又想起一事,忙问道:“袁兴呢,皇上有没有处罚他?”
“听说他挨了十廷仗。”逊影有些幸灾乐祸,袁兴有出入皇宫的令牌不好好进宫求见,非要骑马硬闯,挨罚都是活该。她哪里知道,当时袁兴若是不骑马硬闯皇宫,就会被许得威等人拦下。
“还好没要他的命。下次遇见他,告诉他不准这么鲁莽了。”马秀英松了口气,她也不知道当时的情况非常危急,袁兴有令牌都被人阻拦。
徐达家眷还没进宫,朱和朱倒先进宫了,他们和朱标一起来拜见马秀英。
马秀英焦虑的神情一下就放松了许多,“看到你们都没事,母后就放心了。”
朱标说道:“让母后担忧,儿臣惶恐。”
马秀英对朱标的敦厚性子实在没脾气,问朱和朱,“昨夜宫外的事可把你们吓着?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你们立刻进宫来。”
朱不好意思地笑道:“儿臣也是今早才知道情况。”
朱问道:“母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光胡惟庸被抓,还有许多大臣都被抓了。”
他一早醒来就听属官禀告昨夜胡惟庸、唐胜宗领兵攻打魏国公府的事,不仅这两人被抓,亲军都尉还在城里四处抓人。他急忙出府喝住一个都尉询问,那都尉只说是奉旨行事。他便找到朱,两人急急进宫向朱标询问事由。谁知朱标也不清楚就里,三人又来到坤宁宫见马秀英。
“什么,还有大臣被抓。”马秀英眉头紧皱,事情似乎比她想象的还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