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惠脸色铁青,菊花宴上想让马秀英难堪,结果把自己搭进去,尤其是花了那么多钱买的螃蟹,到头来一只都吃不成。
她气得扭头要走,马秀英说道:“郭霞站住!”
“我丫鬟又怎么了?”郭惠气急败坏,难道马秀英羞辱了她不够还想拿她丫鬟出气?
马秀英不理她,直接问郭霞,“谭夫人是不是你绊倒的?”
“啊!不是奴婢!”郭霞慌忙否认,心里暗惊,马秀英怎么知道是她在捣鬼?
郭惠气恼道:“姐姐,明明是谭氏自己摔倒,你为何指责我的丫鬟?你要是生我的气,就冲我来,不要为难我的丫鬟。”
这是打算给她扣一个跋扈欺奴的名声?马秀英睥睨两人,轻蔑地笑了笑,沉声警告,“郭霞,我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如果你还不承认,我就把当时在你身边的人一一叫来询问,那么多双眼睛,我就不信没一个人看见你的小动作!”
万一真有人看见呢,郭霞做贼心虚,不敢再抵赖,支吾道:“或许是奴婢抬脚不小心挂住了谭夫人,奴婢绝不是故意的。”
“啊!”郭惠大吃一惊,没想到谭氏摔倒还真是郭霞干的,这下她再也不好开口为郭霞辩解,心里埋怨郭霞做事也不跟她商量一声,让她在马秀英面前下不了台。
“无论你是有意还是无意,你在宴会上绊倒谭夫人,惊扰宾客,都应受到惩罚。来人,把这行事莽撞的婢子拖下去杖二十,立刻执行!”马秀英厉声下令。她不是圣母,郭惠和郭霞在菊花宴上几次三番作祟,倘若不给这主仆两人一点教训,只怕这两人真把她当软柿子捏。
至于郭惠,马秀英不屑理她,她大着肚子不好责罚,全当给朱元璋留点颜面,想必那几筐螃蟹也能让她心塞一阵。
其实郭霞被罚之事已经够臊得郭霞无法出门了。府里谁不知道郭霞是她的心腹丫鬟,如今被马秀英实实在在杖了二十棍,看似在打丫鬟的屁|股,实际在打谁的脸,众人心知肚明。
刚刚办过菊花宴,贵妇们不好勤着上门拜访,王府总算清净一阵。
马秀英腾出手来专门收拾了一批偷奸耍滑、为虎作伥的仆役,尤其是把郭霞打得下不了床这件事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仆人再无侥幸心理,俱都兢兢业业,各司其事。
郭惠看到郭霞的屁|股血肉模糊,吓得几天几夜都睡不好觉,她晓得马秀英是动真格了,顿时老实下来,言行举止比以前规矩许多,起码见了马秀英会主动低头行礼了。
见郭惠有所收敛,马秀英便不再监督后院,把心思放在儿子和丈夫身上。
这次她专门派了侍卫每天押送朱和朱上学,两人若是敢逃学翘课,少不得一顿竹笋炒肉。尽管她打过之后也会心疼,但打的时候她是真下狠手,青紫的痕印几天都消不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教,朱和朱总算比以前乖顺了许多。不过宋濂对他们是伤透了心,执意只愿教授朱标一人,朱元璋就给两个孩子重新安排了儒学大师李希颜当老师。朱棣也到了启蒙的时段,朱元璋没有厚此薄彼,也给他请了学士龙文渊。
生活顺意,夫妻和睦,儿子听话,除了朱标不在身边,一切都在向马秀英满意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