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只是刚刚开始的时候顿了一顿,然后完全没将左盼轻飘飘的攻击放在眼里,继续津津有味地啃着,咬着……
地牢中,其他的人,无一人对这一幕有反应的,都完全没知觉一般,躺在自己的牢房里,静静等着。
下一个,或许就是自己呢,急什么。
左盼哭喊至气力全无,将牢房里的东西全都丢尽了,才缓缓地沿着墙壁,坐下。
她将头埋在自己的手臂里,已经无力哭泣了。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铁门开启的声音响起,厚重的铁门被人从外面一点一点地推开,光线也一丝一丝地透进来。
好灿烂的阳光!天已经亮了,原来已经过了一个晚上了,怪不得自己觉着像过了一个世纪。
一个人背着光走了进来,左盼看不清他的样子,心里却有些期盼。
会是来救我的吗?
“出去!跟我走!”
左盼顿时失望了。来人是赵头。
赵头拉着她,给她戴上枷锁,左盼并不反抗。此时,别说是提她出去审问,就算将她拉出去打板子,她都会高兴的,再怎样都比留在这个可怕的地方好。
随着赵头走出地牢,左盼拖着沉重的步子,缓缓跟着。赵头不耐地推搡着她,她也不加快步子,整个人都傻了一般。
离地牢一百米远处有个巨大的石屋,石屋很隐蔽,林子里高大的树木纵是在寒冬也是翠绿的,参天大树将石屋很好的遮掩住,站在林子外根本就发现不了。
“嘣”地一声,左盼被重重地丢进石屋,她挣扎着爬起来,一抬头,便对上了一双老鹰似的双目。这双眼睛射出来的似箭的光惊得左盼又跌在地上!
这是一个黑脸中年妇女,满目阴翳。她身上穿的是地牢狱卒的服装,两个彪形大汉赤着胳膊站在她身后,均是满面凶煞。
石屋一角有一个庞大的石炉,炉子上鬼魅般跳跃的烈火,烧得劈啪作响,几块烙铁在其中已经炽热发出透亮的红光;一面墙上挂着的一排铁钩已经看不出铁器的颜色了,上面粘粘厚厚的东西让人作呕。
另一面墙,挂着一条乌金编织的绳子,墙体破败不堪,沾满可疑的半凝固体;另一边,粗大的铁钳,布满尖头的大锤子,尖锐锈迹斑斑的铁钉,倒钉着钉子的木板……各种各样的行刑工具让人触目惊心!
左盼只觉一股深深的寒意从心底渗入全身的每个细胞,她全身剧烈地抖了一下。
“不用担心,那些不会用到你的身上。”黑脸女狱卒端坐在正中,声音恶狠狠地传来。
左盼一口起还没松,她接着说了一句:“只要你将你所知全数告诉我。”
“跪下!”
一彪形大汉不待左盼开口,便走到左盼身前将左盼按在地上,膝盖与石板重重撞击声与左盼痛得吸气的声音同时响起。
“左盼确实什么也不知!”
纵是知道否认的结果是将这屋里的各色刑具一一试遍,左盼也定是要咬住不松口的。
“你这种人,老娘见多了。别急,老娘总会有办法让你开口的。来,说说你于何处习得巫术?”黑脸女狱卒轻轻地笑着,阴险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