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染疑惑不解:
“大人何出此言,大人是那三个孩子的生父,若是大人亲自出面要人,小郡主怎可能有不给的道理?何况小郡主也不是能压着孩子向大人要钱财的人,就算是要,大人给她不就是了,一个小孩子能要多少钱?”
张知苦着脸:“要的不是钱,是我的命。”
苏心染:“哦?大人一声清正廉洁,那小郡主如何能要了你的命去!!”
张知哎了声,隐去不能说的,将自己的难处说了出来。
“我这手中有个账本,那账本上记载着王启贪污朝廷钱财的账目,只是小先生知晓,我同王启原先的交情甚好,若是将这个本子递出去,怕是我自己也说不清了。”
苏心染长哦了一声:“原是如此,其实,我今日同大人说的那本书,也是这个账本。”
“什么?”张知瞬间警惕了起来:“你怕不是苏小郡主派来的!”
苏心染连忙摆手:“不不,苏小郡主若是想要这本子,何苦要如此大费周章,是我要这本子有别的用处。”
“别的用处?”张知狐疑。
这账本除了能要他们的命,还能有什么用处?
其实禁书一事,原本是以张知和王启为首精心设下的一场局。
慎刑司中关着那名罪臣,实则是个衷心护主的好人。
而“禁书”只是张知和王启以那人的名义编造出来,痛斥君主昏庸的一本假书而已。
只因当时,王启和张知二人的所作所为被那大臣发现了马脚,眼看着纸就要包不住火了,他们才设下圈套,将账本的风波引到了禁书上,再联合众大臣上书朝廷,将这大臣以及同他交好的人一起抓了起来。
而被冤枉的那几人中,有一名以诈死的法子逃脱了牢狱之灾,后又更名改姓躲了起来,至今不知踪迹。
张知手中的这本禁书与王启的不同。
若说王启的账本是记录贪污钱财的赎数额,那张知手中的,则记载了所有贪污官员的事件往来。
张知手中的这本账本上,则记载了那些被诬陷的大臣的名单。
苏心染虽说能找出那官员现在在何处,但口说无凭,需得要来这账本,再将人找出来,好做筹谋。
“大人所担心的,正是小人所担心的,实不相瞒,小人知晓,大人的难处。”
张知狐疑:“哦?”
苏心染道:“小人虽说比不过苏小郡主,但小人有一个人法子,能让大人在交出账本之后性命无忧。”
张知眼睛亮了下,道:“说来听听。”
“其实也不难,苏小郡主若是想翻案,那也得有人证和物证,物证虽在,但若是没有人证证明此事确实出自大人之手,一切就都好说了。”
张知哼了声,猛地甩了下袖子:
“哼!这道理我自然比你清楚!”
苏心染道:“自然,但眼下大人愁的不就是找不出这个人证嘛?小人知道,小人可帮大人将人找出来……”
苏心染一边说,一边抬起手在自己脖子上划了一记手刀:
“然后,大人自然比小人更清楚应该怎么做。”
“你又如何知晓这人现在身在何处?”
苏心染捻了捻手指:“这个嘛。”
张知皱眉,随后不耐烦地对着外头高声喊道:“拿银子来。”
苏心染啧了一声:“小人要的不是银子!”
要账本哇!
张知这般警惕,怎可随便将账本给出去,语气中带了一丝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