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种情况别说是她了,即便是出家人在,也照样得大开杀戒。
三次杀人,她从未在事后去反思或者体味那种感觉过。
所以,当顾颐问她这个问题时,她根本就回答不上来。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顾颐嘴里所说的那两种情况都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她不会因杀人而精神分裂,更没有因杀人而产生什么快感。
她始终认为那些人都是罪大恶极的坏人,她不杀他们,必会死于他们之手,这叫正当防卫。
至于是否防卫过当,法律追究她的时候再说。
所以,如果有人问她,以后你还会再杀人吗?
她会毫不犹豫地回答:会!
她不会根据实际情况去分析是否要杀人,而会遵循自己的本能和本性去动手。
假设现在那个瘦猴男出现在面前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取他狗命。
“安妮,你放心,不管对方是谁,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找到他们,替你报仇!”
“以前听闻过有植物人自行醒来的病例,如果你能听到我说话,麻烦你咬紧牙关让自己恢复神智,赶紧醒过来,我需要你的帮助!”
司华悦此时双手已经按摩到仲安妮的胳膊肘位置,手下的触感告诉她,仲安妮动了。
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忙停下手里的动作,满含希冀地看向仲安妮的脸,却失望地发现她双眼紧闭,并未有醒来的迹象。
“唉……”她低低地叹了口气,继续手下按摩的动作。
余光却发现仲安妮始终紧握的左手松开了。
感动与惊喜在她胸腔流窜,她轻轻地托起仲安妮的手,刚准备跟她说点什么,却发现她掌心里有一缕黑色的头发。
司华悦没有动这些头发,而是从兜里摸出手机,发现此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她分别打给顾颐和闫主任。
闫主任闻讯匆忙驱车赶来,他带着一名助手进入重症区,将仲安妮手里的头发小心翼翼地取出,装到密封袋里。
“怎么松开手的?”闫主任问。
“我一边帮她按摩,一边跟她说话,然后就发觉她好像动了下,我以为她醒过来了,结果一看并不是,而是她的左手松开了。”
“嗯,知道了,你先退开些,我来检查下。”闫主任说。
一通检查之后,闫主任失望地摇了摇头,说:“还是老样子,你……”
闫主任想劝司华悦回去休息,当看到她黯淡的眼神时,他将余下的话又咽了回去。
连夜做dna检验和毒检后,凌晨三点,闫主任将所有的检查结果通过传真发送给顾颐。
顾颐将dna结果交给刑科所的人,让他们看看能不能从数据库里排查和比对到嫌疑人。
准备休息的闫主任不放心司华悦,重新穿上防护服来到重症区,将检查结果告诉司华悦。
根据检查结果推断,仲安妮手里的头发,有极大的可能就是作案者,也就是那个瘦猴男的。
因为在排检时发现,这人体内含有剧毒,比初师爷的还要严重。
虽然现在闹不清他们那些人怎么会中毒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并非因大意而中的毒,倒像是被人给下毒。
仲安妮是被人用枕头闷晕的,由于大脑缺氧导致大脑皮层受损严重,加之她体内的毒未清理干净,才持续昏迷变成了植物人。
司华悦现在才不关心那些人怎么中的毒,都死了才好!一群祸害。
手机振动,拿出一看,顾颐发来的信息,只有四个字:初亮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