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好友这么一说,刘毅也笑了起来:“是啊,我怎么就忘了,你冯大少在花丛中的威名呢,不过刚才你摆出的那副色迷迷的模样可不象你冯大少的风采啊。”
在当兵之前,冯晓明在杨春县那可是当地青楼的常客,逛窑子的功夫在当地可是出了名的,为了这事他老子不知揍了他多少回,可他照样是死姓不改,每天依旧是寻街问柳。虽然在当兵前才二十岁,可早就是身经百战的人物了。
“你这就不懂了吧?”说到自己的老本行,冯晓明不由得眉飞色舞起来,他前倾着小声道:“不瞒你说,刚才那女的我一看就有些不对劲。凭着我逛窑子多年的经验来看,那女的绝对有问题。一般的良家女人在她这个年纪应该还没张开,即便是嫁了人也没有那么,可你看看,刚才那女的身材前凸后翘的,都快浪出水来了。就连窑子里的姑娘对待刚见面的客人都讲究个欲擒故纵呢,可你看看那娘们,一个正规酒家的女服务员第一次见面就恨不得贴到客人身上了,有这么对待客人的么?这到底是酒家啊还是青楼啊?所以我刚才就对她试了一下,没想到她还跟我玩欲拒还迎这套。哼……抡起玩这套功夫,我是她祖宗!阿毅你就看着吧,用不了多久,她一准得过来。”
果不其然,冯晓明的话音刚落,门又被人打开了刚才那名身材娇小的女服务员又走了进来,而在她的身后还跟着那名身材高挑的同伴。两人一进门就一坐到两人身边殷勤的为两人服务起来。
作为多年的好友,冯晓明得意的朝刘毅使了个隐蔽的眼色,意思很明白,‘怎么样兄弟,我说得不错吧,她们肯定还会回来的。’’
刘毅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好友那得意的眼神。生姓稳重的他面对身边传来的阵阵香水味很是有些不习惯,不由得将身子略微往旁边挪了挪。而冯晓明在这种场合里却是如鱼得水,很快就和旁边的那名女服务员谈得甚是开心,不到一会就弄明白了两人的名字。坐在他身边的女服务员自称叫青梅,坐在刘毅旁边的则叫如萍,两人都是安徽省人,为了躲避战乱来到了广州,而后就在这里当起了服务员,两人一边述说曰本人的残暴,眼圈也开始红了起来。
听着两人的自述,刘毅心里还真有点佩服这两个人的演戏的功夫,如果不是先前冯晓明跟他分析了一番,估计他还真的会对她们说的话信以为真了。
说完了这话,坐在刘毅身边的自称叫如萍的女服务员拿起酒瓶帮他到了杯酒,柔声问道:“这位长官,今天我们还是第一次看到您来我们大同酒家呢,您要是觉得我们这里的好的话今后不妨多来这里捧场啊。”
面对女人的殷勤服务,刘毅也不好拉着脸不回答,只好闷声道:“这恐怕不行,我们的部队估计要开拔了,今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来广州呢。”
“哦,是这样啊。”如萍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她对着对面的青梅望了过去,很快青梅就对冯晓明问道:“这位长官,那您呢?您难道也没有时间常来这里吗?”
此时的冯晓明完全恢复了本色演出,大大咧咧的说道:“当然不是,那小子是陆军,天生就是劳碌的命,上头一声令下他就算是腿断了也得爬过去。可我不同啊,我们空军可不象他们那些泥腿子那么命苦,我们是开飞机的,不管是多远的地方我们一会就会到。再说我们刚刚转场过来,一时半会还不会离开广州的。”
青梅一听脸上立刻就露出了崇拜的神色,“哇……您是空军啊,那就是说您是驾驶着飞机保卫我们领空的飞行员啰?”
“那是!”冯晓明指着自己肩膀上的军衔得意的说道:“你瞧见了吧,哥哥肩膀上的这两道杠可不是走后门拍马屁弄来的,那可是实打实的凭着战功得来的,跟你这么说吧,哥哥击落的曰本飞机至少都有十架了,你们说呢。”
两女一听,心中不禁一震,它们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碰到了一名王牌飞行员。
经过几年的激战,苏瑞麾下的空军早已从当初成立的菜鸟飞行队发展成了一支零曰本人闻风丧胆的空中雄鹰。经过几年的交手,被四战区击落的曰本战机实在是太多了,现在的广州、广西以及福建江西两省早就成了曰本飞机的禁地。曰本人对这支给他们吃尽了苦头的空军也是恨之入骨,无时无刻都想着消灭他们。但与此同时他们对于这支空军装备的先进战机也是垂涎三尺。
“哇……您真是太厉害了,没想到您竟然还是一位空军的战斗英雄呢,这位长官您的驻地就离这里不远吧,今后您可一定要常来哟,我们家青梅可是最崇拜象您这样的战斗英雄了!”对面的如萍一边咬着牙一边露出小女儿般天真的笑容崇拜的望着他。
“没问题,我的驻地离这里不远,以后我一定会经常来的。”冯晓明一边大大咧咧的回答着两女的问题一边大吃着身边青梅的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