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二爷走回去的,走回那个老宅的,两个小时后车程,这货让我跟着他走山里,足足的走了一天。
我们依旧是从后墙步进去的。老宅里很黑,二爷进去后,并没有开灯,他也不让我开灯。
我们摸着黑吃饭,喝酒,我感觉到炕的下面鞋在动,一口酒就呛了出来,差点没呛死我。
“你不用害怕,那个小孩子在弄鞋,他没有鞋。”
我听完二爷的话,我真想一酒**子把他打死。他不告诉我,告诉我了,还说没有事,那童心步,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根本就没有心思喝酒,我还不敢回自己的房间,我就那样的挺着,一直到后半夜。
“睡吧!童心步也累了,他睡了。”
我知道,二爷的左眼睛看到了。
早晨我起来的时候,二爷已经不在屋子里了。我出来,看到他在院子里除草,草都除得差不多了,这个时候院子才有点院子的感觉,那些青砖都长着绿苔,不过我很喜欢。
杏树已经结了果子,我坐到桌子前,看二爷干活。
二爷干完活后,就进了厨房,把一只野鸡拿出来,让我收拾,他弄了几个野菜。
酒菜摆到桌子上,在杏树下,那应该是很惬意的事情,如果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把纪晓轻娶了,生活在这里,不管给谁当儿子,那也算是幸福,可是现在麻烦事情就多了。
我坐下,给二爷倒了一杯酒。
“干了。”
我和二爷干了一杯,痛快。
“什么事你说吧?”
我愣了一下。
“没事。”
“没跟你说话。”
我干你八大爷的,吓死我了,二爷竟然没有跟我说话,我看看左右,没有其它的人。
“二爷,不带这么玩的,能玩死人。”
二爷用左眼睛看了我一眼,我就明白了,这货是跟我看不着的东西在说话。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酒**子里的酒在慢慢的减少。
我听不到其它的声音,我只能二爷说话。
“这事比较难办,我看你还是找其它的人。”
“你这么固执,看来我只好帮你办了。”
二爷这一句一句的,吓人。我的酒一直摆在前面,不敢喝,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这事够邪恶的了。
我爷死的时候,上望的那天,那酒杯里的酒就没有了,这样的事情没有办法解释。
我酒杯里的酒果然就少了半杯。
“你走吧,三天后,我会去的。”
二爷摇了摇头,把酒干了,又拿出一**来。
“这回我们父子好好的喝上一顿。”
“你答应了那东西什么事?”
“是那个童心步,他七岁的时候死的,被人给掐死的,他让我给到掐死的人,然后给我彻骨。”
我愣了一下,那已经是三四百年前的事情了,上哪儿去找。
“什么地方知道吗?”
“深山老峪。”
这话说得,深山老峪大了去了,这么大的地方,就是派上十万精兵,也找不到,二爷不想再提这事。
二爷又喝大了,我扶他进了屋,我睡不着,坐在窗户前,往外看,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反正是乱七八糟的。
早晨起来,二爷就开始准备后天的事,他弄了一个大背包,里面装满了吃的,喝的,看来这次进山,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时间也无法确定,我也开始准备我的东西。
这两天来,二爷就没有闲着。
出发的那天,二爷说。
“这次进山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个季节深山老峪里的野兽也多,我们不得不小心,估计时间得二十天。”
二十天在山里呆着,说不定也是不错的事情。
不过我听说这深山老峪里有野兽,因为努尔哈赤封山二百年,管这山叫神山,而且到了后期,也因为交通的原因,或者其它的保护措施,没有遭受到破坏,所以这里野兽多,是自然的事情,就那狼,隔个五七八天的,就能听到嚎上一夜。
如果远远的听着,那也是一种自然的享受,如果跟它太近了,我想那肯定就不是享受了,而是受罪了。
从老宅的后面进山,小半天后,就没有了路,荆棘重生,脸上划出了不少的口子,汗水一浸,生痛。
中午,我们吃饭,然后睡了一会儿,再接着走。进入了松木,就好多了,不过这里的蛇特别的多,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东西。
二爷也没有了往日的轻松,走走停停的,不进的就听到野兽的叫声。
天黑下来,我们上了树,把自己绑在树上睡觉。这并不是表示就十分的安全,如果有蛇,那也是一样的危险,不过这山区毒药很多,二爷带了不少,而且这里的毒性大的蛇并不多,也不用十分的担心。
第四天的时候,遇到了一些麻烦事,我们的水没有了,一直没有找到水,渴得难爱。
天黑后,我看到了河,我抬腿就要跑,二爷一下就拉住了我。
“那是森河,并不存在,就像海市蜃楼一样。”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更没有见过,果然,没过多久,那条河就消失了。
“如果过去会怎么样?”
“死,那是一种引诱,自然的绝杀,我遇到过一次,几个同伴全部失踪了,其实就是被吞掉了,连骨头都没有。”
我不禁的一哆嗦,森林里并不只是野兽可怕,竟然还有森河这种现象的存在,估计没有几个人知道。
二爷越走是越小心,也越走越慢,我们每天只走四个小时。
第十九天的时候,我们到了一个悬崖那儿,隔断了路。
“如果绕着走,还需要六天,如果从这儿过去,就到了。”
我算了一下时间,二爷是有意的从这儿走的,至少省下了六天的路。我看着这悬崖,摇了摇头,从这儿到那边的,有四米宽,说宽也不宽,如果跳远,五六米应该都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个悬崖,没有助跑的地方,掉下去就是死,尽管只有四米,我也不想冒这个险。
二爷把绳子拿出来,摇着,势了十几次,才挂到那边的树上,然后这头系在树上。
“爬过去。”
“我晕高,恐怕不行。”